江念低下頭,從腰上取下自己的香囊,雙手遞上,安努爾接過,只見香囊上歪斜地繡著一個“念”字。
“念……”男人喃喃出聲,然后抬眼看向女子,“那我叫你阿念?或是念兒?”
江念接話道:“阿念罷?!?/p>
安努爾笑道:“姓什么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p>
“阿念之后有什么打算?”
江念想了想,說道:“我身上還有些錢資,打算找個落腳之處,再做其他打算?!?/p>
安努爾笑了笑,不言語。
“郎君笑什么?”
“只怕我說了,會唐突了你?!卑才瑺柲闷鹆鹆ПK,輕呷了兩口。
“郎君但說無妨?!?/p>
男人看了江念一眼,啟口道:“以你的容貌在外行走,別說錢保不住,只怕人亦是保不住,且你又失了記憶,依我看,不如就此安住下,待記憶恢復(fù)后再離去,豈不更好?”
江念擱于桌案上的手慢慢蜷起,轉(zhuǎn)而道:“還未及問郎君姓名?!?/p>
“在下姓安,名努爾,安努爾。”
江念起身朝男人行過一禮:“妾身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亦沒有什么倚仗,寄居在此實是冒昧打擾,郎君可否替我尋一處小屋,房金奉上?!?/p>
她始終覺得寄人籬下不是個事,且她有些余錢,租個小屋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至于容貌……總能想到辦法,變美不易,變丑還不容易?
安努爾以為她會被他的話怔到,想不到她仍是堅持搬出去,見女人等他回復(fù),點了點頭:“這不是難事,錢就不必了,你留著以后生計用,我差人給你打聽打聽,租個帶院子的小屋如何?”
眼下的境況不容她逞強,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若能如此再好不過,待我找到一條謀生之計,定將房金歸還郎君?!?/p>
安努爾露出一個笑來,眼中生出一絲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