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謝景墨知道。
可來了結(jié)果也不會改變,不是嗎?
這一點,謝景墨很清楚。
即便于濤來一萬次,解釋了當(dāng)初的事情,可謝景墨跟幕城延,云昭也只會選幕城延。
永遠(yuǎn)不會是謝景墨。
既然是這樣,他寧愿維系表面平靜,他謝景墨再不堪,也不要愧疚,不要施舍,他只要愛!
可他知道,云昭永遠(yuǎn)不會想從前那樣愛他了。
永遠(yuǎn)不會。
郭濤抱著華貴的衣服來。
錦色繡衣,渾然天成,大紅色的衣袍喜慶的晃眼。
謝景墨這幾年在邊塞,身子練的壯實,一套喜服穿在身上,肩寬腰窄,胸膛的地方鼓囊囊的。
“真合適?!备:Uf。
謝景墨想象過許多次自己跟云昭穿婚服的樣子,這幾年在西北艱苦,也就靠著這點想象力去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今真穿上了。
他沒有問云昭好不好看,只說:“很合身,那先換下來吧?!?/p>
謝景墨去了內(nèi)殿換衣服,福海著急,看著云昭,“太后,你不說點什么嗎?再不說話,將軍就走了,后日匈奴的女首領(lǐng)來,一切可就成定局了。”
福海著急的很,音量傳進內(nèi)殿里,謝景墨解扣子的手緩緩的頓了一下。
不過也只是很短的一下。
換下衣服后,他走出去,沒有停留一點時間,他對云昭說:“沒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p>
女首領(lǐng)來,謝景墨帶著東西,也就該走了。
云昭看著謝景墨,他脖頸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條疤,從脖子一直延伸進領(lǐng)口。
云昭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下,回神的時候,謝景墨已經(jīng)拜了拜后,走了。
福海嘆了口氣,匆匆追出去。
“將軍,將軍!”
謝景墨往前走,福海就追上去,“將軍慢走,還有衣服沒試完呢,成婚那日需要兩套衣服,剛剛只拿了一套過來?!?/p>
謝景墨沒什么情緒的笑了一下,眼底悲涼。
他看著前方的路,很輕的喊了一聲,“福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