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云昭從辦事廳回來,幕城延就陪她吃午飯。
午睡后,兩人可以下很久的棋。
等到晚飯完,兩人會去散步,他們似乎可以聊很多東西,等到云昭去處理公務,幕城延就會在一側(cè)陪著,在政務上提點兩句。
亦師亦友。
才觀察了一天,高副將就已經(jīng)覺得,謝景墨已經(jīng)輸了。
之前謝景墨在的時候,那叫一個鬧騰。
晚上折騰的人不睡覺,早上抱著人不讓起。
等云昭下朝后,他自己掀著褲腳趟在蓮花池里養(yǎng)魚,說是魚養(yǎng)在里頭,嫩。
下午的時候,又纏著云昭去坐秋千,然后在云昭昏昏欲睡時候把人抱回房間里。
高副將站在很遠的地方都能聽見謝景墨舔著臉,求云昭:給我生個孩子吧,的聲音。
晚飯后,他自己架著火爐,把處理好的魚放到火里去烤,魚肉在炭烤中滋滋冒著香氣。
多年的戰(zhàn)旅生活,讓謝景墨的動手能力極強,真心伺候起人來,花樣可太多了。
高副將經(jīng)常覺得,謝景墨童年被太上皇逼著學習,如今在云昭這里,彌補了童年。
玩鬧心重的像個孩子。
平日里,他幾乎很少去云昭的書房,除了邊塞有軍機要事,這個時候,他又會變回沉穩(wěn)的謝將軍。
其余時候,他便會言之鑿鑿的說:“云昭要是個貼心夫婿,又不是大臣,她手底下人多,何至于用我去操勞這些,我安心做個小丈夫,豈不是好?”
高副將如今看著內(nèi)殿里,燭火下,云昭跟幕城延兩人認真討論政事的樣子,覺得謝景墨已經(jīng)徹底被踢出局了。
內(nèi)殿里。
“余相……是把控朝野,可現(xiàn)下還是忍一忍,起大沖突的話,恐怕會引起下頭的人的不滿,日后諸多事宜,都會很難推進。”幕城延說。
云昭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轉(zhuǎn)瞬即逝。
很快就松開了。
幕城延察覺到身側(cè)人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他低頭,看了眼云昭,“怎么?”
云昭很淺很淺的笑了一下,“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有些禍患遺留許久,要果決的斬草除根,否則日后,終究會成為大患?!?/p>
幕城延看著云昭,“可余相這個問題,遺留許久,不急在一時?!?/p>
幕城延直立起身子,緩緩解釋,“他一直是科考主考官,是朝中諸多朝臣的恩師,如今若動了余相,他們不會愿意,難免會在其他地方為難,再者,余相……地位高崇,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撼動得了的?!?/p>
云昭聞言,眼里閃過一抹殺意。
她幽幽的說:“逼入窮巷,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