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松目光如炬,在學(xué)徒身上掃過。
“不愧是楊家出來的,看這姿勢,居然已經(jīng)掌握了站樁的精髓?!?/p>
只見楊武保持站樁姿勢,動作十分平穩(wěn),就連呼吸都只是略微急促,顯然身體還沒有到達(dá)極限。
不斷有學(xué)徒倒下,很快場上就只剩下了三道身影。
“居然是這小子?!?/p>
王長松對周義平還有印象,記得這小子根骨只是中等,并不出色,沒想到居然能堅持到最后。
“停!”
隨著王長松一聲令下,場中剩下三人頓時一松,累的差點趴下。
王長松走到周義平身邊,看著他漲紅的臉龐,點了點頭,“干得不錯!”
黏膩的汗水粘住眼睫毛,周義平臉上勉強擠出個笑臉回應(yīng),余光瞥到其他學(xué)徒的目光,心中感到有些不妙起來。
“王師兄這么一說,我倒成了眾矢之的了?!?/p>
本來只想奮力進個前三吃肉,王長松的一句話,卻讓周義平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楊武的目光也落在周義平身上,眼神思索。
他記得這少年,他爹就是賣給自己寶魚的那漁民。
沒想到這少年竟能堅持到最后。
耳畔回響起父親說的話,楊武眼神變得鄭重些許。
他有預(yù)感,這少年也許會成為他在武館的競爭對手。
“原地休息半個時辰,然后開始繼續(xù)練習(xí)樁功下一式?!?/p>
王長松高喊。
……
十一月,寒風(fēng)凜冽,天越來越冷。
一個月過去,周澤來到武館把兒子接回家。
板車在官道上晃蕩,周義平身形看上去壯碩了點,個子竟也竄高了些,離家一月,黑漆的眼珠子中少了些稚氣。
周澤詢問他習(xí)武進度。
“王師兄說,我們現(xiàn)在都處于鍛體境,這一階段有三階段,分別為磨皮,煉血,淬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