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變成這樣?”紀凌塵指了指王老三的破衣爛衫,”在邊關(guān)十年,應該有不少軍餉吧?”
聽到這話,王老三臉色更加痛苦。
”軍餉?”王老三苦笑,”什么軍餉?我們在邊關(guān)十年,除了第一年發(fā)過幾個月的餉銀,后來就沒見過一文錢!”
”什么?”紀凌塵吃了一驚,”十年都沒發(fā)軍餉?”
”是啊!”王老三憤怒地說道,”那些當官的說,軍餉都被克扣了,說是要等朝廷撥款。可是一等就是十年!”
”那你們怎么生活?”紀凌塵震驚地問道。
”靠搶!”王老三紅著眼睛說道,”搶敵人的,搶商隊的,有什么搶什么!不搶就得餓死!”
紀凌塵聽了心中震撼。他沒想到大夏的邊軍竟然是這種狀況。
”后來呢?”紀凌塵繼續(xù)問道。
”后來我受傷了,被遣送回來?!蓖趵先f道,”可是朝廷不管我們這些傷兵,連個安置費都沒有。我老婆早就餓死了,就剩下這個女兒”
說到這里,王老三忍不住哭了起來。
”爹,別哭了?!蓖跣∩徯奶鄣乇е赣H,”都是蓮兒不好,蓮兒不該生病”
看著這對父女,紀凌塵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王老三雖然殺了人,但也是被逼無奈。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些克扣軍餉的貪官!
”王老三,你可知道是誰克扣了你們的軍餉?”紀凌塵問道。
”還能是誰?”王老三憤怒地說道,”兵部的那些大人,還有負責后勤的世家!每年朝廷撥下來的軍餉,到我們手里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紀凌塵點點頭,對大夏軍隊的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磥碥娭聘母飫菰诒匦?。
”王老三,你殺人確實有罪,但我理解你的苦衷。”紀凌塵說道,”我可以從輕處理,但你必須配合我,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
”真的?”王老三不敢相信,”您不殺我?”
”我說話算數(shù)?!奔o凌塵點頭,”而且我還會給你女兒治病?!?/p>
”謝謝國師大人!謝謝您!”王老三激動得要跪下。
”別急著謝我?!奔o凌塵扶起他,”你要把趙家如何指使你的,詳細說一遍。”
王老三點頭,開始詳細敘述事情的經(jīng)過。原來趙家的管事早就盯上了他,知道他為女兒的病發(fā)愁,就故意接近,最后提出了這個交易。
”他們給了我一包藥粉,說是無色無味,只要撒在劉大人的茶杯里就行?!蓖趵先f道,”我當時以為只是瀉藥,沒想到毒性這么強”
”他們還說了什么?”紀凌塵追問。
”說這樣做既能幫到我,也能對付那個大楚來的國師?!蓖趵先鐚嵒卮?,”還說國師您是奸細,要害大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