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翎將軍走錯路了。”陸方義出聲提醒道。
楚雁回:“沒錯啊,這不就是去十里鋪的路嗎?”
“十里鋪?”陸方義不解地問,“不是說要去殮房嗎?”
“去??!”楚雁回回答得很爽快,“買了我的藕粉糖糕再去不也一樣?!?/p>
陸方義:“……”
自知和任性的家伙講不通什么道理,陸方義識相地閉上了嘴。
好在十里鋪是家百年老店,這么多年來的位置也并未改變,楚雁回很快就找到了這里,實實在在打包了三斤藕粉糖糕。
去往衙門的路上,她邊走邊吃掉了兩斤,抱著剩下的一斤藕粉糖糕,跟隨陸方義和一名仵作去了地下殮房。
昏暗逼仄的地下樓道盡頭掛著兩盞油燈,隱約勾勒出一個鐵門的形狀。
最前方的仵作掏出一長串鑰匙找了半天,剛找到對應的鑰匙,只聽“哐當”一聲,門上的銅鎖頓時落地,同時地上還多了個小石塊。
楚雁回走到他身側(cè),踹開鐵門,氣定神閑地走了進去。
殮房常年放些死尸,哪怕清理得再勤快,也總有股臭味彌漫,令人難以忍受。
陸方義和仵作紛紛戴上蒙面的白布再進去時,楚雁回正蹲在一具死尸邊津津有味吃著糖糕。
“昭翎將軍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陸方義走上前問。
楚雁回仰起頭來,笑得不懷好意:“陸大人,你怕死嗎?”
“?”
陸方義被她的話問住,想不通這家伙又在唱什么戲,無奈道,“若是值得我獻出性命的,便不怕?!?/p>
大抵是沒想到陸方義會認真回答這個問題,楚雁回撇撇嘴,抬手摸上死尸胸口處:“嘁,沒意思?!?/p>
話音剛落,她的手下一陣白光乍現(xiàn),手背上的青色血脈冒了出來。
不一會兒,死尸胸口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道深邃的四指爪痕。
“這是怎么回事?”陸方義瞳孔劇縮,忍不住問。
這些受害者都是他親自看著仵作驗的尸,他可不記得還有這種怪異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