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走出個身穿絳朱袍的壯碩男子,模樣自帶威嚴,渾身的肌肉線條,透過官服清晰可見。
正腳步穩(wěn)健地朝前走來。
楚雁回眼睛一亮,往陸方義身邊挪了挪:“那老頭兒是誰?”
陸方義道:“大明宮宮主,魏州?!?/p>
一聽這個名字,楚雁回登時變了臉色:“原來是那個老不死的。”
當初沈妄剛死,大明宮都還沒有重建,楚王便迫不及待封了新宮主上任。
楚雁回那時只見過他一次,此后長年累月駐守邊關,早已忘了他的模樣。
依稀只記得,他是個武將,也是個凡人。
“呵?!?/p>
楚雁回忍不住冷笑一聲。
好巧不巧,魏州正好行至眾人面前。
“昭翎將軍這是何意?”
魏州蹙緊眉頭,語氣陰沉地問。
楚雁回不甚在意道:“沒啥意思,只是看見討厭的人,心里不喜。”
對面的魏州沒有接話,一雙鷹眼直勾勾盯著楚雁回,頗有一種劍拔弩張之勢。
陸方義見狀,忙從中打圓場:“魏宮主至此,不知有何貴干?”
魏州揚了揚下巴,指向魏煬:“聽說你們拿了我兒,特來要人?!?/p>
“不知陸大人能否賣老朽一個薄面?”
這家伙對魏煬犯法之事絕口不提,明擺著就是刻意威脅。
偏偏楚雁回最不吃這套手段:“魏煬如今是貪污賃金的犯人,豈是你說帶就能帶走的?”
面對朝廷大官,還敢出言不遜,眾人雖然有所預料,但還是嚇了一跳。
魏州更是第一次和楚雁回正面對上,只覺傳聞中狂妄不羈的說辭,描繪得十分準確。
他隨手一指,笑道:“犯人?犯人不是在那兒嗎?”
被遙遙指著的王掌柜慌了神。
若陸方義的審判僅是將他囚于大牢,那魏州卻是充滿了殺意。
他心下一狠,咬住魏煬不放:“陸大人?。∥也贿^一個酒樓的掌柜,哪里有什么神通造出個‘陰陽文書’來啊!”
“我雖有過錯,但也罪不至死,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魏統(tǒng)領啊!”
王掌柜聲淚俱下,只為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