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迅捷地將前幾日買來的幾味藥材放入溫酒中調(diào)和。
待夕陽西落,木屋煙囪升起裊裊炊煙,香氣撲鼻的飯菜香與酒香充溢著整間屋子。
周沅也與林序南相對而坐,她舉杯笑道,“序南哥,未曾想我竟真能擺脫顧淮忱,與你在此同住?!?/p>
林序南舉杯相和,一飲而盡,“你且安心住下,如今我已與他勢均力敵。他若再敢來擾,我定不饒他!”
周沅也嫣然一笑,只淺啜一口,旋即以帕掩唇,將酒吐出。
林序南情緒異常高漲,一杯復(fù)一杯,不一會他面頰發(fā)紅,眼神渙散,意識也逐漸變得不清晰。
周沅也見狀,挪身坐至他身側(cè),輕聲喚道,“序南哥?”
林序南腦袋昏昏沉沉,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層薄紗,耳朵只能聽見縹緲的聲音,好不真切!
周沅也湊近他耳畔,低聲問,“序南哥,其實(shí)我很好奇,為何你這樣厭惡顧淮忱?在我的印象中,你與他似乎并無交集之處?!?/p>
“顧淮忱?”林序南沒聽清所有的話,只聽著這三個字就激動起來,借著酒勁,他大喊:“他該死!”
“為何該死?”
“他……”
林序南話音未落,忽聞“砰”一聲巨響,木屋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周沅也心頭一震,她已命靜月與翠兒守在門外,何人這樣膽大私闖民宅?
然而扭頭看去,卻是登時愣住。
是顧淮忱!
“侯爺……”
周沅也意識到此刻與林序南的姿態(tài)過于親昵,蹭地一下起了身。
顧淮忱面色鐵青,三步并作兩步?jīng)_至席間,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咬牙道:“周沅也,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他冷眼掃過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林序南,將周沅也甩給身后的凌風(fēng),“帶走?!?/p>
周沅也推拒著,顧淮忱凌厲眼神剜來,凌風(fēng)只好如計劃般那樣,取出一方帕子塞入她口中,不顧她的掙扎,硬生生將她拖走。
待屋內(nèi)只剩二人,顧淮忱望著醉倒的林序南與滿桌酒菜,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這般安逸日子,她可是盼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