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馬鈺突然叫住張毅,欲言又止。
“什么事?”張毅一驚,扭頭望了她一眼,問道。
“我……我有個不情之請,需要麻煩張兄一次?!瘪R鈺咬了咬鮮紅的嘴唇,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說道。
“哦,說說看。如果在下能幫得上,一定不會推辭?!睆堃隳抗庖婚W,看此女為難的模樣,心中一陣好笑。
就憑她曾經(jīng)救過自己一次的份上,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
“是這樣的。最近因為那二位仙長在張兄手下折了一陣后,就私自離開了我們商隊,不知去向。而大主事將此事的罪責,歸到了我身上,要罰我去為一位仙長做煉藥弟子。但是……”說到這里,馬鈺看了張毅一眼。
“你不愿意去?”張毅玩味的看了此女一眼。
馬鈺俏臉一紅,略帶羞澀的道:“若是那人是什么好人,小女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關(guān)鍵此人品行不端,我怕自己去了,就沒命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張毅笑道,“修仙界的確魚龍混雜,我在其中混跡多年,見過的人形形色色,若說其中有什么正人君子,那只能是一個笑話。你有此考慮,也算是十分難得,總比稀里糊涂進入別人的掌握好得多。”
他突然憶起,當年自己剛踏入修仙界時,自己的表姐就是沒有看清當時的情況,無法抵擋修仙的誘惑,才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那是他最大的痛!
只可惜,如今他雖然具備了在修仙界立足的實力,卻無法讓命運倒轉(zhuǎn),偷天換命,徒呼奈何?
從與此女的交談中,他判斷出這次大主事的安排,一定是經(jīng)過精心準備的。若是沒有自己出現(xiàn),對方也必定還選擇其他機會,找到對付此女的辦法,到時候,說不定她就會步自己表姐的后塵。
但有他在,這種事情怎能讓他出現(xiàn)?
他目中精光一閃,在此女的身上一掃而過,點頭道:“你的靈根資質(zhì)頗佳,居然是天靈根,靈根屬水,若是踏入修仙界,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既然你不打算拜入那天靈真人門下,不如我給你介紹一位師尊吧?”
“什么?我真的可以修煉么?”馬鈺聞言,頓時驚喜交加。
她可是聽說過,修仙者選擇弟子的條件極為苛刻,百人中能有人,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幾率了。
真沒想到,她自己居然也擁有這種“資質(zhì)”,這怎能不讓她感覺是意外之喜?何況,這話是出自張毅之口,自然有著極大的可信度的。畢竟在她眼中,這位“張兄”可是僅憑一指,就挫敗了兩位“仙長”的強者。
“我既然這樣說了,自然就確定了。你回去告訴你的那個大主事,就說自己已經(jīng)有了師尊,有什么事情,讓他來找我?!睆堃愕恍?,說道。
他并未透露出自己給此女“安排”的這位神秘師尊,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看其言之鑿鑿的模樣,應該不離十了。
馬鈺本想再問一些,可見張毅神色淡然,不愿多提的樣子,也識趣的沒有再說??墒窃谒齼?nèi)心中,還是更愿意拜這位“張兄”為師的。因為不知為何,這位“張兄”總能給她一種極為安全的感覺。
“好啦,這幾日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不過你放心,我這一行,最多只去天而已。”張毅想了一下,說道。
……
第二日,張毅就悄然離開了馬家商隊,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但在他離去的第三天,潛州第二大宗門仙鶴門的“凌虛閣”突然傳來遭竊的消息,引起整個潛州修仙界的震動。
要知道,這“凌虛閣”可是仙鶴門的重地,里面搜藏著許多上古時期留下來的功法玉簡,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也正是憑借著這些底蘊,此宗門才有了如今的發(fā)展,卻不料一夜之間,這些玉簡全部不翼而飛。
更詭異的是,守護凌虛閣的幾名仙鶴門長老,自始自終都不曾聽到任何動靜,更別說見到竊賊的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