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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凌意還不懂，幾秒過后，猛然明白他選中的都是他自己的，他打算刪掉那些照片！

“不要！”凌意心神俱震，想也不想就撲上去摁住他的手。

自j門后，兩人此時終于對視，凌意滿yan懇求。

“你們這是……”江昊詫異。

“不要刪?！绷枰馐謩藕龆鴺O大，an得厲醒川五指動彈不得，“你沒有權利動我的照片?！?/p>

“你的？”厲醒川給他留了些許顏面，俯shen靠近，話里淬了霜，“刪我自己的照片，我有沒有權利?！?/p>

凌意臉se慘白一片，右手卻因為太過用力，不小心撕開了傷kou，手腕xia滲chu殷紅血dian，僵持中慢慢暈染開來。

他再也沒有辦法了，低聲dao：“醒川，我們談談?！?/p>

談什么？

誰知dao。

厲醒川沉默片刻，拂開他的手，“江經(jīng)理，我想跟你這位員工單獨談談，不知dao方不方便?！?/p>

“方便，當然方便?！苯话蚜枰饫饋恚蚦hu合同擱在手機旁邊，離開時湊到他耳邊低聲囑咐，“姓厲的不簡單，你自己當心。生意zuo得成就zuo，zuo不成就算了，聽懂了沒有?！?/p>

連他都開始沒底，摸不透這姓厲的想gan1什么。

偌大的公寓就只剩他們兩個人，小樹大概是被厲微帶chu門去玩了，客廳chu奇得靜。

不知為什么，凌意突然肩膀松xia來，仿佛事qg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怎么樣也不會比此刻更差。他走過去拿起手機，收j自己荷包。

厲醒川這次沒再阻止。他拿起快要燃盡的煙，旁若無人地送j唇間。

以前他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