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忽然問:“明天上午你是不是沒課?”
陳清棠:“對,那明天上午,我們?nèi)ゲ賵?,你教我輪滑吧?!?/p>
沈鶴嗯了聲,跟在陳清棠身后走著。
他的視線在陳清棠的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挪到陳清棠的手腕上,然后停滯不再動。
那只剛才握過陳清棠手腕的手,掌心到現(xiàn)在都還泛著一股麻意,直綿延到心口。
細膩溫?zé)岬挠|感,在腦子里久久盤旋,像是魔咒一樣纏著沈鶴。
沈鶴克制又艱澀地收回目光。
當(dāng)時在握住陳清棠的那一刻,沈鶴就本該放開,但有一股莫名其妙,又難以忍耐的沖動,驅(qū)使他沒有松手。
腦子里很不合時宜地閃過那天陳清棠發(fā)給他的寫真照片。
閃過那一截藕白的脖頸。
閃過那顆血紅色的痣……
然后那股沖動被手下好得讓人貪戀的觸感蠱惑、催化,最終沈鶴沒忍住越界了。
于是他不受控制般,用掌心包裹住了陳清棠整個手腕,做出了一些不體面的小動作。
現(xiàn)在沖動退卻,沈鶴開始被心里高懸的道德之劍審判。
雖然不知道這股沖動是什么,但顯然它很不正常,越過了朋友的界限。
咔嚓,沈鶴掰了下手指骨節(jié)。
不該那樣。
—
第二天上午,陳清棠本來跟沈鶴約好了,他該早起的,但頭天晚上打游戲太晚,導(dǎo)致他睡過頭了。
陳清棠醒了后,睜眼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上午九點多了。
他撩開床簾,穿著睡衣睡褲下床洗漱。
結(jié)果看見沈鶴正端坐在桌前,面前放著一臺電腦,手指飛快地敲著鍵盤。
聽見動靜,沈鶴回過頭。
陳清棠打招呼:“好早啊,你來了多久了?!?/p>
沈鶴掃了眼他光。裸白皙的小腿,又飛快挪開目光,重新看向電腦屏幕:“沒多久,我給你帶了包子,還是熱的,洗漱了過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