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羽毛球課的,有上乒乓球課的,還有跳健美操的。
大學里的體育課,自由程度還是太高了點,涉獵范圍還是太廣了點。
四人找了個角落,陳清棠坐下,看了眼沈鶴臉上的那副大墨鏡,抬手指了指眼睛:“這個不摘?能看清地面嗎?”
沈鶴正低著頭換鞋:“能。屋里開燈了?!?/p>
陳清棠一挑眉,沒再問什么。
這人有時候真挺犟的。
到底為什么要戴個墨鏡?
陳清棠自以為挺了解沈鶴的,但沈鶴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他是真的看不透。
換好鞋后,陳清棠試著自己站起來,一邊回憶著上次練習時的感覺和技巧,一邊雙手撐著地,慢慢直起身子。
沈鶴就穿著輪滑鞋,站在他面前看著,雙手隨時做好接人的準備,直到陳清棠站穩(wěn)后,才略微松了口氣。
陳清棠臉上揚著一個得意的笑:“還不錯吧,上次的練習成果。”
沈鶴:“嗯。你很聰明?!?/p>
陳清棠朝他伸出手。
沈鶴看了眼他的手腕,沒動。
陳清棠:“不牽?那你像上回那樣,抓著我的腰?!?/p>
沈鶴仍然沒動,墨鏡下的黑眸不知道在看哪里,半晌才說:“這次我只看著你滑,不會讓你摔,安心。”
陳清棠深深地凝視他:“你認真的?”
沈鶴:“嗯。”
陳清棠肩膀了下聳,勾起一個笑,卻是皮笑肉不笑:“那我要你有什么用?!?/p>
沈鶴微怔,等反應過來時,陳清棠已經(jīng)自己一點點往前滑著走了。
體育館很大,除了他們四人,還有其他人也在練習輪滑。
陳清棠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拐彎兒時余光瞥了眼,沈鶴還站在原地,只是目光緊緊地扣在他身上。
不管沈鶴為什么這么反常,到底在想什么,又為什么忽然戴了個莫名其妙的墨鏡,陳清棠都懶得去深思。
他只要記住,自己是獵手。
追著獵物跑的獵手,是最低級的。
高級的獵手從來都是以獵物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然后反向誘捕。
看他怎么把被動的局面,轉變?yōu)橹鲃印?/p>
陳清棠滑了不到十分鐘,就像是跑了一千米一樣累,主要是心累。
要一直注意不摔倒,神經(jīng)高度緊繃著怎么能不累。
而且期間有兩次,陳清棠都因為拐彎兒不當,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索性就不練了,滑到墻壁邊坐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