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不練了,滑到墻壁邊坐下歇息。
沈鶴滑過來,像個騎士一樣立在他身旁,忽然從兜里掏出一顆糖遞給他。
陳清棠看了他一眼,接過直接剝開塞進了嘴里。
櫻桃味的,還挺好吃的。
沈鶴:“慢慢來,一開始都這樣?!?/p>
陳清棠忽然朝他招招手。
沈鶴猶疑著慢慢彎下腰。
陳清棠仍然招手:“低頭。”
沈鶴便聽話地低頭,乖得像被馴服的狼。
陳清棠看著他笑瞇瞇,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摘掉了他高架在鼻梁上的墨鏡。
那一瞬,沈鶴的瞳孔緊縮了下,眼睛猛然睜大
就那樣怔怔地同陳清棠對視了幾秒后,沈鶴終于回神,飛快地挪開目光,只盯著陳清棠的輪滑鞋。
陳清棠撐在地面的手,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輕點著,玩味兒地欣賞著沈鶴有點無所適從的驚慌姿態(tài)。
這人,只是被摘個眼鏡而已,怎么一副被人扒了衣服的樣子。
沈鶴低聲:“別鬧。還我。”
陳清棠彎起雙眼:“不還。你要怎樣?”
半晌,沈鶴輕嘆一聲:“算了?!?/p>
今天兩人接觸了這么久,沈鶴自覺他應該藏得很好,沒對陳清棠露出過那種可怖的眼神。
那戴不戴墨鏡都無所謂。
只要不看到那顆擾亂人心的痣……
沈鶴:“接著滑吧,我再教教你?!?/p>
按照陳清棠的聰明程度,今天之后,估計就不會再需要他。
沈鶴心里宛如落石著了地,莫名輕松,卻又空嘮嘮地,像是煙花綻放后的寂靜、落寞。
陳清棠:“不想滑。休息下。”
他低頭手指無聊地摳著鞋子。
沈鶴站在他身旁,就安靜地等著,也不再說話。
總覺得,今天陳清棠像是一支長了刺的玫瑰,有點‘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