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新就那樣望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清棠對他莞爾一笑,伸出食指豎在唇邊,輕聲:“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幫我保密好嗎?!?/p>
他那樣好看,像一枝婉約清麗、又泛著艷色的海棠,眼波流轉(zhuǎn)如月色乘風(fēng),輕輕一挑嘴角,就美得讓人發(fā)醉。
羅新看得有點(diǎn)呆了,臉都紅了,傻里傻氣地問:“是你性取向的事,還是你跟沈哥之間的事?”
陳清棠沖他眨眼:“兩件事都。不可以嗎?”
羅新忙點(diǎn)頭:“可以?!?/p>
陳清棠:“那沒事,乖,去睡吧?!?/p>
正要躺下,一轉(zhuǎn)眼羅新卻還杵在他床邊,那雙因?yàn)槌D曜鲛r(nóng)活而變得粗糙的手,把衣角扯了又扯。
陳清棠:“還有話?”
羅新掙扎著,欲言又止,嘴巴張了又閉,反復(fù)幾個來回后,他才終于發(fā)出聲:“其實(shí)……其實(shí)我也是……”
陳清棠笑瞇瞇:“啊,我早就看出來了?!?/p>
羅新身上的gay屬性還挺明顯的,跟他認(rèn)識第一天,陳清棠的gay達(dá)就響了。
羅新驚訝地睜大眼:“多、多早?”
陳清棠安撫:“很早很早,好了,我也會幫你保密的,快睡吧,都半夜了?!?/p>
羅新眼里含著感激:“謝謝。”
人真好。
他終于安心地回到自己床位躺下了。
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好,除了沈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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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看到盯著兩個深重黑眼圈的沈鶴,都有點(diǎn)忍不住笑。
魏彥撓撓他睡成雞窩的頭,打著哈欠:“沈哥,你昨晚偷牛去了嗎?!?/p>
聞言,陳清棠回頭看了沈鶴一眼,目光落在那兩團(tuán)青黑上時,嘴角輕輕勾了下。
昨晚要是沈鶴能睡得香,那算他沒本事。
陳清棠釣魚,從來不撒下一個餌,就立馬捕撈要看到收獲。
他喜歡撒餌,撒餌,再撒餌,不斷地引誘,不斷把對方的欲。望挑到最大化。
然后再讓對方小小吃一口,稍微滿足他一點(diǎn)。
這時對方并不會覺得飽,反而會著魔般更加渴求,像個沙漠里的旅人渴求甘霖那樣。
沈鶴沒說話,幫忙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