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藩!”
朱由校又看向了管大藩,說話的語氣就變得不怎么好了。
“接到朕的軍令時,你和浙直水兵在哪里?”
“回皇上,在……在登萊?!?/p>
管大藩聽出了皇帝的不爽,硬著頭皮回答。
他為啥能跟沈有容同時來到御前,倆人都是在登萊水師大營里接的圣旨。
“兵部給你的軍令是去哪?”
“遼,遼東”,管大藩聲音開始磕絆。
“什么時候接到的軍令?”
管大藩被朱由校一句句問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但御前問話不得不答。
“在去年十二月底”,管大藩聲音越說越小。
“說吧,給朕一個不殺你的理由?!?/p>
朱由校目光冷峻的盯著管大藩,帶兵既要有恩,同樣要有威。
百望山大營里,他可以跟全軍兵丁同甘共苦,但他絕不是老好人,敢仗朝廷用兵練兵時候,違反軍律的人,有一個是一個,全部頂格處置。
“末將,末將在修補(bǔ)……補(bǔ)戰(zhàn)船,還在……等待順風(fēng)?!?/p>
管大藩內(nèi)心惶恐至極,撲通一聲跪倒在朱由校面前。
“什么船要修大半年?!什么風(fēng)要等大半年?!”
“跟你同期提調(diào)的戚金、張明世早就到了遼東,登州到金州那條水道,大半年游也能游過去!”
“來人,給朕把他帶下去,軍法從事,全軍總旗以上集中觀刑?!?/p>
沈有容看著錦衣衛(wèi)帶走管大藩,沒有說話,他對管大藩同樣有些看不上,一直借口戰(zhàn)船破損賴在登州不說,還動不動就縱容鼓噪部將索要糧餉,好好一支新募水軍被搞得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