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點點頭,“著急?!?/p>
能不著急嗎?雖然定親了,但她還是不太放心。
她是在太害怕落得上世慘死的下場了。
郎君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故意捉弄她,“約莫得等個兩年吧?!?/p>
賀之盈一下睜圓了雙眼,“六禮要走這般久嗎?可以請近一些的婚期嗎?”
就這么想嫁給他?
容惟口中模糊地“唔”了聲,“不好說,到時再議?!?/p>
又是這句話,賀之盈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郎君看上去心情甚好,抬首望了眼天色,“先回了,好好養(yǎng)傷?!庇沂值恼凵容p輕碰了一下她的右臂。
賀之盈看著那漸漸行遠(yuǎn)的頎長背影,心中哀愁,他是什么皇子嗎,怎么還要等這般久,兩年后她都要十九了!更何況,這兩年又怎能保證不出什么變故呢?
女娘瞬間如蔫了的花兒一般,焦躁地跺了跺腳。
未走出幾步路的郎君聽到這動靜,腳下微微一頓,不自覺揚(yáng)起了唇角。
-
“殿下?!?/p>
容惟撩袍坐下,自顧自地斟了杯茶,今日的茉莉茶竟出人意料的清香。
送下一口后,郎君不緊不慢道:“招了嗎?”
長風(fēng)答道:“徐順義倒是招了,但是他說他一直是為洪旭輝辦事,也不知曉背后之人是誰,還以為是京城哪位高官,今日同那楊標(biāo)刺殺殿下時,在旁聽了才知道?!?/p>
容惟挑眉,“難怪今日會有驚訝之色。他既不知,想必其他事知曉的也不會太多。楊標(biāo)沒招?”
長風(fēng)搖搖頭。
容惟嗤道:“我這好弟弟帶出的人還真是忠心,再嚴(yán)刑拷打,我就不信還撬不開他的嘴。”又問道:“那洪旭輝呢?”
長風(fēng)遺憾地道:“屬下已盡快帶人去那洪旭輝家中,但……人去樓空,只找到了他同三殿下往來的書信。”
郎君放下茶盞,白瓷在石桌上磕出一聲脆響,冷笑一聲,“他消息倒快,不過他走不了太遠(yuǎn),派人馬去追?!?/p>
“是,屬下已即刻派人去追了。”
容惟淡淡“嗯”了一聲,又道:“要盡快將此事了結(jié)了,容恂現(xiàn)下必定費力尋著證據(jù)以證我無詔離京,一定要在他將此事捅破給父皇前回京?!?/p>
議事到此結(jié)束,容惟見長風(fēng)仍矗立在跟前,疑惑地看向他,見他一副糾結(jié)模樣。
他沒耐心地問:“還有事?”
長風(fēng)腦里閃回的卻是今日抓捕楊標(biāo)和徐順義后,殿下不僅主動說要與賀娘子同騎下山,后來還、還答應(yīng)了要以身相許給賀娘子,驚得他差點墜下馬去。
“殿、殿下,您真的要娶賀娘子?”他小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