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真好,果然勇氣可嘉,勇氣可嘉啊!”
話被猛的打斷,銀花才心驚肉跳的明白過來,剛剛差點兒說了大逆不道的言論出來,立即石化在了原地。
半天折騰,林知瑤也精神了。
她回了屋便擺紙著墨,想著給梁頌年寫封信,也沒什么要事,單純的想與他閑扯幾句。
金花立于一旁幫她研磨,又見銀花自回來后魂不守舍的樣子,心生疑惑,得了空將人拉出屋外詢問。
“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怎么這樣了?”
銀花欲言又止,擺了擺手,“沒什么?!?/p>
金花想了想,“適才夫人回來還跟我念叨一句,說你年輕無畏,勇氣可嘉,那是什么意思?”
銀花嘴角抽了抽,仍道:“真沒什么。”
金花也不是愛刨根問底的人,銀花不愿意說,她也就作罷了。
“行,你說沒什么便沒什么,去吩咐人備水,一會兒我去催夫人沐浴,讓她早些歇下休息。”
銀花應下就去了。
同時,林知瑤也收筆完稿。
她抬頭正迎上半開的窗外晚霞,手下墨香從字里行間縈繞升起,遂被風接去遠方。
猶如白駒過隙,抵達千里之外。
承陽
◎“縱然險境,也無妨一試?!薄?/p>
由梁頌年主導的賑災隊伍,雖人員不多,糧車卻不得疾行,緊趕慢趕至六月底前才抵達。
最后兩日下午原地簡休之際,督責押運的提刑使周辰上前與梁頌年商議。
“梁特使,已近酉時,咱們要趕夜路嗎?”
梁頌年收起手中地形圖,回頭看了眼正在小憩的其他人,猶疑道:“前方有山,車夫控馬爬坡,入夜怕是行不快?!?/p>
周辰道:“若是不行夜路,當留宿此處最為合適,只是…要再晚半天到承陽縣了?!?/p>
此時,前去勘路的提刑司副使鐘路回來,恰巧聽見這話,上前直言道:“不用留宿此處?!?/p>
梁頌年抬頭問道:“鐘提刑有何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