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想接下,推來推去,當最后也沒選出個人能定下。
眾臣不再言語,將決策權(quán)歸還皇帝。
殿上一時安靜下來,江淮景見這局面,思量著不如硬著頭皮接下這差事算了,正與開口時,便聞奉元帝咳了咳。
“朕加以思量后,覺得這事既然由林中丞揭示,那便辛苦他負責到底罷?!?/p>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拍板子定下了,何況林知瑾今日告病未上朝,也沒當面拒絕的機會。
只是眾人不免又發(fā)散思維到皇權(quán)與相權(quán)之爭上,畢竟林知瑾是宰相之子,又去了御史臺,割裂在兩權(quán)之間,選他主理,局勢當真模糊不清。
只是這次事大,幾乎到了二選一的地步,眾人不太相信他能大義滅親,結(jié)果無非是他自己請辭,或是被皇帝尋由卸任。
散朝后,消息很快上下傳開來。
相較于其他人的猜測議論,江淮景卻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日前他帶林知瑾與劉友淳進宮面圣。
御書房內(nèi),林知瑾向奉元帝口述假-幣事原委,并親手呈上賬冊,是奉元帝要求他當面寫成奏折,又叫他以病由避開本次朝會。
想必在那時,皇帝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只是這目的為何,尚不明確。
而劉友淳那邊其實沒什么要匯報的,該說的已經(jīng)被林知瑾說完了,他跟在身側(cè),不過是為了保護林知瑾,以及面圣時才得見的物證。
出宮后,林知瑾低調(diào)回府,劉友淳返程而歸,解除封城。
陳育德被羈押后,冀州知府調(diào)任了臨職縣令,并將已經(jīng)穩(wěn)定住的災民們,安排去了西邊人煙稀少的村縣,落實戶籍,置辦生業(yè)。
劉友淳依令回歸駐地,與梁頌年等人通行至冀州邊界而分開。
也就是在這時候,梁頌年收到了林知瑾的飛鴿傳書,內(nèi)容簡潔,不過同步了朝會對于假-幣事的處理結(jié)果。
梁頌年對林知瑤并無隱瞞,給其看完信后,便要她回封報平安信給家里,順便交代還有幾日路程。
林知瑤向梁頌年坦白了自己快馬加鞭趕到承陽,是在封城之日潛進來的。
為了不添亂,她一直在暗中觀察,直至那天看見煙花,才不顧一切去現(xiàn)身尋他。
她本還想調(diào)侃梁頌年昏迷不醒的時候,手里死死的攥著她送的香囊。
當時大夫上藥時十分不便,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手里攥了什么寶貝不肯撒手。
可梁頌年醒來后那日,他們聊了那些事,林知瑤再沒了捉弄嬉戲的心思。
作者有話說:
關于奏折:作者在網(wǎng)絡瀏覽多種資料的奏表后,綜合借鑒了格式和規(guī)范,但內(nèi)容完全自行編寫,切勿深究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