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我妻者,死不足惜!”◎
“舌頭太長的話,小心被割掉。”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聽的人寒意刺骨,山石后的三人先是周身一顫,回過頭來更是肉眼可見的震驚。
“你——”
頭一個開口的是那個愛拿腔調的,人如其聲,一股子矯揉造作的勁兒,粉黛藍衫,實難看出是位官眷。
“梁大人怎的不去狩獵,在我們這女人堆里聽墻根兒呢?”鄭夫人定了定神兒,道出這么一句。
梁頌年呵了一聲,“好在是被我聽見,若是借旁人的嘴傳到我耳朵里,再找你們算起賬來倒是麻煩。”
“你、你想怎么樣?!”
鄭夫人右側的那位,衣著華麗,珠釵翠玉恨不得插滿發(fā)髻,透出一股財大氣粗的味道,說起話來卻是怯懦畏縮。
倒是鄭夫人仍維持面上的鎮(zhèn)定,“稱一聲大人算是客氣,若如實來說,你現(xiàn)在無官無職,不過是因林氏才能被邀來這里?!?/p>
“是啊,”梁頌年平淡道:“我入仕出仕幾番,此刻恰好是庶人身份,要是做了極端的事,倒也好像不太影響什么?!?/p>
鄭夫人聽他這陰沉的語氣,也慌了神色,“我家老爺當職門下省給事中,正四品,你個庶人膽敢妄為!”
梁頌年上前一步,“幾位夫人不在人群中熱鬧,偏要跑來這偏僻角落嚼舌根,怎會不知這山野石子滿地容易腳滑,跌下去會憑白丟了性命?!?/p>
三人被逼退至懸崖邊緣,雖不過分陡峭,卻足以致命。
鄭夫人抬手指著梁頌年道:“我們說的都是事實罷了!你聽不得真話!只想害我們性命來泄憤!為了林知瑤個這個二嫁婦你真是瘋了!”
身著華服的夫人顫聲道:“我們若真?zhèn)€有好歹,你、你真當能無人知曉嗎?你小心為她搭上自己……”
“辱我妻者,死不足惜!”
梁頌年雙眼鋒凜銳利,投出瘆人的殺意,“哪怕是拿我的命來抵,只要能替我婦出氣也未嘗不可!”
鄭夫人揚聲道:“瘋子!你真是瘋子
!”
右側華服夫人已然被嚇住了,左側著藍衫的那位還能幫襯兩句。
“梁家早就沒落了,你不過廢官之子,別以為當上了林氏的贅婿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