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仁與江淮景的父親是同期為官,早年也有交集,不過泛泛,倒是小輩們少時一同讀書,感情深厚些,梁安仁見他,總還算是眼熟的。
見他這般客氣,梁安仁忙伸手去攔道:“行了行了,可不至于!”
一旁的梁頌?zāi)瓴焕頃@出兒,直接問:“不是說讓我去吏部尋你?怎么進宮了?”
江淮景煞有介事道:“陛下傳召,不敢延誤。”
梁頌?zāi)臧櫫税櫭?,還沒等再開口,江淮景又拱手向梁安仁道:“梁伯父見諒,臨川不好讓陛下多等,先行一步?!?/p>
梁安仁連忙道:“對對,賢侄快去吧?!?/p>
“欸!”梁頌?zāi)昙钡溃骸拔疫€去不去吏部了?”
江淮景腳步不停,回頭道了一句:“有公事流程要辦,你自是得去!”
梁頌?zāi)暧杂种梗瑖@了口氣,嘟囔道:“得,且等去吧。”
梁安仁見狀,在一旁笑笑,又與梁頌?zāi)暾f了幾句話,便也離去了。
是時,江淮景已然到了御書房殿外,接著曹征引路而進,上前行禮。
“臣參見陛下!”
奉元帝揚了揚手,“別拘禮了,過來?!?/p>
江淮景聽令上前,按照奉元帝指引看去,書案上赫然是一紙路線圖。
奉元帝見他看了一會兒,便問:“如何?”
江淮景道:“雖有驚險,卻最合適不過?!?/p>
奉元帝又問:“依你之見,何時啟程?”
江淮景聽言,笑笑道:“這路線詳盡,萬事具備,想來陛下早和梁主審商量好了,這會兒就別考驗臣了?!?/p>
奉元帝抬手指他道:“你這狐貍,甚是狡猾!”
江淮景忙道:“臣不敢,只是方才來的路上,正好碰見了梁主審,這一前一后,再愚鈍也該反應(yīng)過來了?!?/p>
奉元帝不再追究這些,又道:“那你可知,朕召你何事?”
江淮景心里一堆小九九閃過,開口卻是:“臣不知?!?/p>
奉元帝借他方才之話道:“再愚鈍也該反應(yīng)過來了,愛卿就別裝了?!?/p>
江淮景就勢順勢,俯首一拜,“愿為陛下分憂?!?/p>
奉元帝笑了笑,“江卿近日觀察朝中局勢,當(dāng)下之況,何為破口?”
江淮景知接下來所言,步步驚心,便也認真思忖起來,須臾回道:“群狼環(huán)伺,殺一而出?!?/p>
奉元帝聽他如此膽大,面上也嚴肅起來,“血色落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