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似結(jié)滿了冰碴兒,在他朝她友善一笑,看向她時才融化了一點。
高冠豎起,銀衣垂墨。
居然是之前和她對視的那個無情道宗的弟子。
她也回了一禮,心想他都報上名來了,
她哪能說不記得。于是只能回道:“記得的,游道友?!?/p>
其它宗門的人見無情道宗的人居然主動在和女子說話,不禁頻頻回頭。
就連無情道宗的弟子也震驚他們大師兄游光的離經(jīng)叛道。
白泠溪面對數(shù)道打量的視線,有些汗顏。就不能把站在一起的男女當(dāng)成普通關(guān)系嗎?
游光也察覺到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熾著臉倒退兩步,
和白泠溪拉開一點距離。
他居然和白道友一起被誤會了。
游光抿了抿唇,和白泠溪對視時總是忍不住目光閃躲。
白泠溪則是忍不住暗忖,
他難道還有什么話要對她說嗎?
這時恰巧燕蝶路過,稍微瞥了一眼當(dāng)下的狀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纏上一縷發(fā)絲,
隨即語調(diào)婉轉(zhuǎn),添油加醋道:“瞧瞧,男女之間的事,就算是無情道宗,男方也要主動才好。哎,不像我那師弟,畏畏縮縮?!?/p>
語罷,她朝白泠溪丟了個眨眼,就帶著身后幾個合歡宗弟子走了。
游光即刻變得語無倫次起來,清秀的臉龐上透露幾分無措的可憐。
“不!我與白道友并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
他也不知道他在給誰解釋。
是在給白泠溪解釋,還是同修們,還是路過的人?
他倉皇地看向她,希望她沒有受到被誤會的影響。
眼見著他無情道被質(zhì)疑,白泠溪這會甚是感同身受。這種場面簡直太過熟悉了。同樣是無情道,同樣是被誤會被質(zhì)疑。
她站了出來,舉止得體穩(wěn)重,絲毫不見男女之間的那種曖昧感情。而后嗓音嘹亮地對游光笑道:“游道友,上次試比一見,無情道的功法我算是領(lǐng)略了。希望還能有下次機會和你切磋?!?/p>
這時吃瓜的人群中如她所想的那樣,響起細(xì)弱的蚊蠅聲,惋惜道:“原來只是切磋啊,還以為無情道破道了。”
吃不到想要吃的瓜,當(dāng)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