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吃完這頓舒心的晚飯,裴知就親自將江斯言送到了家。
車停下來后,裴知又不放心的對江斯言說:“斯言哥,我知道那個女人肯定傷你很深,讓我來保護(hù)你吧?!?/p>
江斯言一愣,看到了女孩眼中的真摯。
他假裝大方,失笑道:“那好吧?!?/p>
……
江斯言是不知道現(xiàn)在許澤凱和沈清歡怎么樣了,他一點都不想再和這兩人糾纏不清。
只希望她能不再糾纏下去,這樣也很沒有意思,只會耗盡自己對她最后的那點耐心。
本以為沈清歡估計已經(jīng)回了京城,然而在某個周六的下午,他卻突然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沈清歡女士的家屬嗎?沈小姐現(xiàn)在出了車禍在醫(yī)院接受治療,我們看她緊急聯(lián)系人寫的是您,能麻煩您現(xiàn)在來一趟南城市中心醫(yī)院嗎?”
江斯言深吸口氣,擰緊手機,淡淡道:“我不是,你打給別人吧,她電話列表里有一個姓許的助理,你可以……”
醫(yī)生語氣焦急的打斷了他:“可是沈小姐說她現(xiàn)在在南城只認(rèn)識您?!?/p>
江斯言抓著手機的手指都捏得泛了白,好半晌才吐出口氣,沉聲道:“我知道了?!?/p>
他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沈清歡已經(jīng)從急救室里面出來了,人也清醒了,頭上抱著紗布,面色蒼白。
看到他走進(jìn)來,扯起唇苦笑了一下,啞聲說:“斯言,你還是來了,說明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江斯言神色冷淡的抬起眼眸看向她,語氣平靜道:“我來是因為我心軟,就算是許澤凱讓醫(yī)生給我打了這通人命關(guān)天的電話我也會來。”
沈清歡眸中的光倏然黯淡了,低聲說:“斯言,我說過這些事情我都會為你解決的,我也做到了,為什么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呢?”
江斯言站在床邊看著她,笑了一聲說:“我覺得我們之間大可不必再用‘原諒’這個詞了,我已經(jīng)不怪你了?!?/p>
沈清歡以為自己還有希望,神色期盼的望著他。
然而下一秒,她就聽到江斯言面無表情的通知她:“因為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我現(xiàn)在只想解脫?!?/p>
沈清歡怔愣在原地,滿目愕然。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你的助理,以后這種事情也請不要再麻煩我了?!?/p>
江斯言的話已經(jīng)說得非常不留情面,聲音冰冷,“如果你覺得你對我愧疚的話,就回北京去,和許澤凱好好過日子吧,你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留到這句話,江斯言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他的背影就和上次離開沈家的時候一樣決絕冷漠。
沈清歡無力的癱倒在病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思緒恍然間回到了很久之前。
年少時的她從來看不到江斯言的背影,因為一直都是他跟在自己身后,他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次又一次地出現(xiàn)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
沈清歡從沒有意識到自己愛他,只是覺得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也不錯。
他們婚后這個家也是由他維持著表面的溫馨。
沈清歡很小就父母雙亡,她白手起家到如今,從來不知道家是什么樣。
直到江斯言離開,她才恍然明白,原來有他在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