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我要去死?!迸觾裳奂t腫,顯然是大哭過。
白蔭:“好端端的,你有哪里想不開,非要傷害自己?”
婦人激動不已:“我丈夫都不要我了,婆家把我趕出家門,我還怎么活得下去!”
白蔭給宋連云打了個手勢,示意宋連云繞后去救人,宋連云頷首,趁婦人的注意力都被白蔭吸引了,悄悄繞后。
“嫂嫂這話說得不對,你又不是為了你丈夫而生,自然也不必為了他們而死?!卑资a是暗衛(wèi)出生,在勸人上并不擅長,純粹是直抒xiong臆了,“嫂嫂委屈了自己,誰來替嫂嫂委屈?一命嗚呼后親者痛仇者快,不劃算?!?/p>
婦人被白蔭說得發(fā)懵,就在此時,宋連云從婦人身后出現(xiàn),雙臂牢牢架住婦人,把婦人給拖上了岸。
一下子就離了河,婦人原本沒在河水之下的雙腳也露了出來,兩只腳有十分明顯的變形,以至于鞋子反倒不合腳。
“你放開我!”婦人被宋連云撈上了岸后掙扎起來。
宋連云依言放開婦人:“你可以再往河里走,只不過我能把你拖回來一次,也能把你拖回來兩次。”
婦人啞口無言,她垂頭,語氣頹喪:“你們過你們的路,何必管我的事兒?”
宋連云就地盤膝坐下:“我屬狗的。”
白蔭:“……”
他很懷疑宋連云究竟知不知道,這句話是罵人的。
婦人更是震驚,怎么會有人自己罵自己還一副如此坦然的神情?
“你丈夫虐待了你?”宋連云目光在夫人算是廢掉的雙腳上停留了一瞬,“你可以去告他,干嘛要自盡?”
婦人把雙腳往回縮,只是擋不住扭曲的腳,便又扯了扯布裙遮擋。
“你都能靠自己一路走到河邊了,有這意志力,你做什么都會成功的?!彼芜B云把水囊扔給白蔭,自己和婦人聊了起來,“把你的意志力用在該用的地方。”
婦人怔怔的,嘴里小聲喃喃:“我、我成功不了,我已經(jīng)失敗了?!?/p>
宋連云:“那說明你努力的方向錯了?!?/p>
婦人:“是、是這般嗎?”
宋連云肯定道:“當然是?!?/p>
白蔭深感佩服,宋連云還是比他會扯啊。
“來,同我說說你的情況,我?guī)湍闩袛嗯袛嗄憬酉聛硪趺醋??!彼芜B云道。
婦人就這么被宋連云帶著思緒走了,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是不遠處韓家村人,是三年前嫁過來的,丈夫是村里的秀才。”婦人說起時,還是難免自己的驕傲語氣。
“我與丈夫三年來相敬如賓,只是從半年前起,他就不大愛回家了,每每問起,都說是在同窗家里一道讀書,便直接留宿了,開始我還想著他讀書辛苦,每逢初一十五就會去縣城看他,然而我卻看見了他和他的同窗好友在一起看戲曲班子的女藝人跳舞,他還拉那女藝人往自己的懷里倒?!眿D人掩面啜泣。
宋連云挑眉,好俗套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