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我下巴的手僵住了。
他瞳孔緊縮,眼睫劇顫:“你如何,會摔壞腦子的?”
“郎,郎中說,是撞著了河里的石頭……”頭又隱隱作痛起來,我抬手想要錘頭,后頸卻被攏住,頭被按在了他xiong前。
”如何會墜河的”
我搖搖頭:“不,我也不知道,之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了?!?/p>
后頸的手驀地收緊,手指嵌入我的發(fā)間,滾燙的液體一滴落在額心,順鼻尖滑下,落到唇上。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咸的,我一驚,抬起眼皮,圣君閉著雙眼,濃密的睫羽竟是shi的。
他在流淚。
“圣君!”他怎么哭了?我心下慌亂,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替他拭淚,卻見他低下頭來,我嘴唇被滾燙的軟物覆住了。
腦中一瞬空白,待唇齒襲來被咬的刺痛,我才反應(yīng)過來——圣君竟在吻我!
本能地伸手去推他,雙手卻被緊扣,按在了身側(cè),唇上的力度亦加重了,齒關(guān)撬開,被他舌尖狠狠絞纏??谇焕镆鐫M了血腥味,我喘不上氣來,頭痛得仿佛有只困獸在橫沖直撞,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待與他唇舌分開,已是滿臉涕淚。
“你在騙我是不是?”他又問,“你沒忘記我,是不是?”
“沒,嗚,沒騙,不敢欺瞞圣君……”疼得受不住,我艱難shenyin,含淚看他。逆著光,我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聞得他呼吸一重。
“忘了…也罷……”他喃喃,“記得也好,忘了也罷,橫豎你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我再不會放你走?!?/p>
他聲音低沉,透著一股隱約的瘋勁,令我想起他在我面前喂血給那些祭司們的笑,心里一悸——不會放我走?意思是,不會放我出宮嗎?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養(yǎng)爹,想起臨走他聲嘶力竭地喊著我,追著我的身影,我便一陣恐慌:“興許,圣君,興許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只是長得有些相像……對了,我好像有點印象了!我和我爹以前一直生活在海邊,沒有來過王城,自然不可能認識圣君你,圣君還是再找找……”
我胡扯八道完,他卻沉默地盯著我,空氣都凝固了,一片死寂。
許久,我才見他緩緩揚起唇角,竟是笑那雙藍眸暗得蝕骨。
“先說自己忘了,現(xiàn)在又有點印象了,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我給他看得脊背發(fā)涼,往后縮了縮,語無倫次地分辯:“之前是想不起來,經(jīng),經(jīng)圣君方才那一問,就,就想起來了一點兒,我發(fā)誓,我沒想騙您,圣君肯定是認錯人了,等我畫為您和教皇畫完像,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出宮……”
他盯著我,眼白都爬上血絲來,牙齒都要咬碎一般:“所以,方才,你又是騙我的?”
扣住腰身的大手摳破我的衣袍,似要將我的脊骨都揉碎,我搖搖頭,想要辯解,卻他猛地掐著脖子按倒在雪地上。
“圣君!”我嚇得叫出聲來,只覺他的眼神要吃人一般,本能地掙扎起來??蔂I帳狹小,我避無可避,被他欺身壓住,
瘋吻著嘴唇脖頸,衣衫被撕扯開來,xiong口暴露在冷空氣里,我凍得一個哆嗦,感覺他動作一停,見他盯著我xiong前,垂眸看去,我的右xiong處靠近乳首處,赫然有個曖昧的牙印。
——那是王上留下的。
“圣君?你還敢叫我圣君”他沙啞道,抬眸看我,眼底血紅。
心底升起一種極為不妙的預(yù)感,我慌張捂住那牙印,手又被他狠狠按在雪里。他低下頭來,xiong口猛地襲來一陣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