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烏……我父親為什么要將我送出寨子?”
“我亦不知,在你舊宅認出你后,我才推測出此事原委,還尚未去詢問他,不過,我猜,興許是出于保護欲,正好給我母尊鉆了空子。”
我回想起往日點點滴滴,無論如何,我也不相信他會想要害我。
“染染,我很遺憾,沒能親手把你養(yǎng)大。”
“你想開些,”我小聲勸導他,“那深山老林,與世隔絕的,上不了學,上網(wǎng)都不行,要畫畫還得自己采集顏料,多不方便,再說了,要是被你養(yǎng)大,我真把你當daddy了,我們還怎么…談戀愛啊?”
“呆地?”
“就是……爹?!?/p>
他被我逗得哼笑一聲,刮了一下我的鼻頭:“你倒是會安慰人。要是你真把我當?shù)?,我自然有辦法別過來?!?/p>
那辦法是什么,不言而喻。我忍不住想象,如果真被那林從小養(yǎng)大,恐怕沒到成年,我的處男身就要保不住了。
“臉紅了,在想什么?”他聲音低下去,撫摸我的臉頰,繃帶微糙的表面拂過我的臉頰,我一怔,雙手捧住他的手。
“你傷還好,要不要緊???”
那林微蹙眉心,蜷了蜷五指:“無礙,過一段時日就會,愈合?!?/p>
我緊緊摟住他的腰,瞥見窗外,發(fā)現(xiàn)車此時駛上了臨海公路,才忽然想起他來的另一個目的:“對了,那林,戶口本,好像沒拿?!?/p>
他被我一下逗樂了,唇角上揚,寵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頭:“要回去拿嗎?你終于愿意和我成婚了?”
我認真地點點頭。
——有了前世的記憶,我才明白,他為什么對和我結(jié)婚這件事這樣執(zhí)著——未能迎娶我,便等來了我的死訊,那是他前世未了的遺憾,永生難忘的痛。
“嗯,不用回去也沒關(guān)系,再等幾天,一月份就能用身份證結(jié)婚了,不過你還是黑戶,得先給你辦身份證才行。我認識一個老同學,應(yīng)該能幫上忙,給你在附近農(nóng)村里落戶……”
“都聽你的?!辈淮艺f話,他把我覆在椅背上,吻我的耳根,“既然同意和我成婚了,以后該叫我什么?”
“夫,夫郎……”
“還有呢?”
我知道他想聽什么,把臉埋進他發(fā)間:“老公……”
他攥緊我的后頸,深嗅我的氣息,xiong腹起伏,我坐在他腿上,立刻清晰地感到他下邊起了反應(yīng):“怎么辦,染染,又想吃你了……”
“要在車上做嗎?”我瞥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尸奴,還是有點不適應(yīng),可前面幾次證明這司機尸奴確實無知無覺,無論那林把我折騰成什么樣,都面不改色、目不斜視、一言不發(fā)。見那林伸手去夠扶手箱,知道他要拿備的那幾盒套子,我耳根發(fā)燙,幫他摸出了一盒。
大概是我頭一回這么主動,那林盯著我,紅瞳更暗,手自我脊椎滑到我腰間,正要褪我的褲子,突然,頭頂傳來轟隆一聲驚雷。
我嚇了一條,看向窗外,這剎那,傾盆大雨轟然傾瀉,豆大的雨滴砸得玻璃都噼啪作響,車子被什么猛然拍擊了一下,像側(cè)面翻去,竟是掀起數(shù)十米高的海浪!這環(huán)海公路的堤要被沖塌了嗎,是臺風?
腦中這念頭一閃,窗子側(cè)面倏然掠過一道長長白影,那林將我擁緊,一掌擊飛了我那側(cè)的車門,與此同時,整輛車竟朝海中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