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明根本扶不起來,甚至鳩摩智還以頭搶地,大有師父你不答應我就一直磕的意思。
李灼光皺起眉頭:“人皮經(jīng)你嫌殘忍,美人你嫌腌臜,現(xiàn)在我送你一塊惡土供你凈化,慈悲正直如你,總該不會拒絕了吧?”
段正明看向李灼光,卻看到李灼光在向他眨眼睛。當下也就不再阻攔鳩摩智拜師。
李灼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鳩摩智說道:“你既然已痛改前非,那么日后就當鏟除那些假借釋教之名的邪魔外道。今日,我就僭越了,賜你法號金珠瑪……算了,就叫金珠吧。
無論是學道還是傳道,我一共只給你十年的時間。要是你完不成,那就只有我來了,我這人性子急躁,手段便沒這么溫柔了?!?/p>
鳩摩智還敢說什么,只能向著李灼光拜倒:“謹遵尊上法旨?!?/p>
李灼光擺擺手,便離開了天龍寺。
惡名
最終,吐蕃留學生鳩摩智決定留在天龍寺里進修,并讓自己的隨從將信件帶回大輪寺。信中只說自己深感大理國佛法精深,所以自己決定要留在這里交流一段時間。
而在將信件交給自己隨從時,他卻偷偷的將一小冊以金箔為書頁的佛經(jīng)悄悄交予自己的隨從。那佛經(jīng)全用吐蕃文書寫,只是經(jīng)書的第二頁被他用內(nèi)力熨平,并在上面記錄了自己所遇到的事。
他將密信送出,并不是想要暗中報復。李灼光那恍如神魔的威能,早已擊碎了他作為武者的勝負心。他送出密信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大輪寺知曉李灼光的存在,讓他們遇到李灼光后切莫與他發(fā)生沖突。
更重要的是為了未來的變革,提前做好準備。要知道吐蕃的密教可不是只有一派的,鳩摩智為吐蕃國師自然是壓住了其他教派,但如果后繼無人,其他教派未嘗不能出現(xiàn)國師。
此次大理之行,遇到李灼光,算是遭逢大難,但也未嘗不是一次機遇。只要抓住了這次機遇,那么吐蕃密教,從此便以大輪寺為尊了。
鳩摩智的隨從走后,段正明與段譽也準備回羊苴咩城,段正明為學《六脈神劍》已然剃度,便不準備繼續(xù)做大理國的皇帝了,他打算回國都將王位禪讓給段正淳后,就回天龍寺修行。
他們在回程的路上,遇見了李灼光。此時已不見巨攆和隨從,他也穿著一開始見到他時所穿的衣服。
段譽還好,他早就習慣了李灼光天馬行空的思路以及驚世駭俗的手段。那段正明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物,他不禁面露復雜之色地對著李灼光雙手合十:“這番多虧了李施主仗義出手?!?/p>
他本來只是想多個高手助拳,驚退外敵。哪曾想,就一天的時間,天龍寺就成了未來吐蕃佛教的祖庭。這種本想出門買袋方便面,結(jié)果直接改變?nèi)松?,從此衣食無憂的經(jīng)歷,不是所有人都體驗過的。段正明今天算是體驗到了。
李灼光隨意地擺擺手:“本來就答應過你們的,也只是順手為之而已。”
“順手為之?”段正明微微一愣,如此手段讓他不禁想起了《雜阿含經(jīng)》中的一段經(jīng)文:波旬為何如此,因為佛法根絕愛欲,從而出離魔境欲界,令波旬憂愁煩惱。
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平淡,總想找點樂子。
段正明覺得,自己的國書也不用修了,他想要少林的《易筋經(jīng)》那就必然能得到,還不如致信少林,陳明利害,也算是功德無量。
李灼光回到羊苴咩城后,便給戰(zhàn)馬喂了肉干。再用自己念氣具現(xiàn)的深紅魔力小心翼翼地為戰(zhàn)馬強化。
不多時,這批戰(zhàn)馬無論之前是什么毛色,此時都通體暗紅,雙眸發(fā)赤。身形全都漲大了一圈,筋肉虬結(jié)。
李灼光便帶著眾人,騎著戰(zhàn)馬便離了城。那段譽作為舔狗中的戰(zhàn)狼,即便李灼光好言相勸,但他還是決定跟上眾人。
不過他胯下的只是凡馬而已,根本攆不上李灼光他們的被改造過后的馬。于是他只能根據(jù)李灼光之前所透露的目的地,向著蘇州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