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灼光一路行來,驚動了整個吐蕃。無數(shù)人趕往他行進的方向上朝圣,只為一睹他的容顏。經(jīng)??梢?,李灼光經(jīng)過的道路兩側(cè),跪滿了人。
地上還擺滿了糌粑面、風干牛肉、酥油燈以及無數(shù)的經(jīng)幡,他行走過的土地,也會有人收集泥土,準備帶回去供奉。
媽的,難怪那么多人想要當神棍。不說斂財,單是這被人頂禮膜拜的感覺,發(fā)自內(nèi)心信奉的感覺,就不是一般身居高位所能感受到的。
但李灼光也沒有被這一幕給弄得飄起來,發(fā)總是不厭其煩的告訴他們,不要浪費是食物,將食物布施給窮苦的人,比供奉給神明,更能收獲功德。
按照李灼光他們那里的歷史,唐朝是在907年結(jié)束的,而吐蕃更慘,842年就沒了。但是在這個世界,去年趙煦的祖母高太后才薨,現(xiàn)在應當是1094年,這個世界的吐蕃,被強行續(xù)了兩百多年的國運,而且看起來還很強盛。
不過宗教干預過多的國家,發(fā)展也勢必緩慢,別說給續(xù)個兩百多年的國運,即便是一千年,科技與人文也得不到太大的改善。
又走了一段時間,到了天山腳下,這地方的三教九流都受靈鷲宮管轄,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能打聽到大概位置,要是能再遇上個把“圣使”,那就可以直接帶到門口了。
但是,隨著越發(fā)的接近天山,畫風也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
“喂,那邊那個,不準隨地吐痰啊。隨地吐痰罰一錢銀子,打掃衛(wèi)生一個時辰。對,還有你,趕車靠右,禮讓行人?!?/p>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領(lǐng)口繡有一個“靈”字的人,正在天山腳下的一個市集上維持秩序,但是她那個維持秩序的樣子,不太像是這個時代會有的。難道天山童姥她被人穿了?
李灼光干脆下馬走了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頭:“你是靈鷲宮的人嗎?”
黑袍人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李灼光,接著立馬右拳緊握,叩擊在自己的xiong上。這個動作看得李灼光眼皮子一跳,這算什么?獻出自己的心臟?
但又聽見黑袍人說道:“屬下見過尊主。”
其他人也看向了李灼光,大家不是一直都在一起行動嗎?什么時候你偷摸發(fā)展了這么大一個產(chǎn)業(yè)出來?難道大家睡下后,你還偷摸爬起來加班???
黑袍人也將李灼光給整不會了:“等會兒,你叫我啥?”
“尊主?。俊闭f著,那黑袍人小心地退后了半步,怯怯地問道:“尊主你是不是又想戲弄屬下了?”
“不對,你們的尊主不是天山童姥嗎?怎么成我了?”
黑袍人又后退了半步,她此時很肯定,尊主的怪癖又發(fā)作了,現(xiàn)在一定是在戲弄自己,但尊主開口,她還是老實地回答道:“童姥在兩月前,就舉辦了傳位大典,將尊主之位傳給您了?。俊?/p>
“呃……傳位大典是不是需要本人親自出席?”
“是啊。”
“那為什么我沒有接到通知?”
“……尊主大人您忘了嗎?在傳位大典后,您還進行了新……新班子……破冰活動,把好多姐妹都戲弄哭了?!?/p>
“嗯,這是我干得出來的事,但是為啥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黑袍人突然一拊掌,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尊主您說過,如果哪天見到您,但是您對靈鷲宮里的一切都記不得了的話,就立即帶您回靈鷲宮,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灼光皺了皺眉頭,感覺事情不簡單。他湊到了熊發(fā)財?shù)纳磉?,指著遠處的天山山脈低聲問道:“發(fā)財哥,那邊那個山脈,你用全力能夠炸塌嗎?”
熊發(fā)財看著山脈估算了一下:“這山脈太長了,我也不知道,但我們現(xiàn)在能看到的這截兒,用全力的話,還是能炸塌的。”
這下李灼光放心了,轉(zhuǎn)頭對著黑袍人說道:“前面帶路?!?/p>
黑袍人聞言朝天上射出了響箭,不一會兒,就有三人小隊趕來了。她們見著李灼光,也是叩xiong行禮,口稱尊主。
黑袍人與新趕來的小隊交接了一下工作,就帶著李灼光向天山出發(fā)了。
出了市集就見到一條寬闊的石路,遙遙地通往天山。踩在石路上,眾人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查克拉的波動,特別是這股查克拉與尋常的查克拉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