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澄便不客氣地威脅道:“你沒事做就多做金幣任務,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又偷懶,我直接讓進寶將你連皮帶骨一口吞掉。”
吳樊佑方才還一臉期待俞小澄有什么要緊話想說,此刻跟個漏了氣的氣球一樣,剛才如何坐起身,現(xiàn)在就如何躺回去,悶聲嘀咕:
“我是什么廉價勞動力嗎……”
“不,廉價勞動力,我還得付報酬,你嘛,頂多算犯人,勞動改造?!庇嵝〕卫溲岳湔Z,“作為學姐,我且有一言相勸,千萬別試探我的底線?!?/p>
吳樊佑一時沒了回應,俞小澄不知他是否又在暗中盤算,不過并不重要,在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可失去的時候,最壞不過一個魚死網(wǎng)破。
這么想著,俞小澄伸手捏了捏兜里的陶瓷娃娃,閉眼迎接一場新的噩夢。
有人輕輕拍了拍俞小澄的后背,俞小澄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桌上,四周的環(huán)境也無比陌生。
女教師此時正站在她身旁,似乎被她猛然睜眼嚇了一跳,一臉詫異地望著她,而吳樊佑和紋身男跟她一樣,伏在不遠處相鄰兩張桌上睡覺。
“剛認識不到一天,就夢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還真是少見?!迸處熾p手拍了拍臉頰,嘴里自言自語。
俞小澄沒回應,而是仔細地觀察起周圍環(huán)境。
這是一間不算太寬的房間,實木桌兩兩相對并在一起,分列在房間兩側(cè),看房間裝修和陳設風格,似乎是一間擁有八人工位的辦公室。
玻璃窗外天已大亮,俞小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腕,表上時間剛過9點。
就在女教師獨自在房中轉(zhuǎn)悠一圈,嘀嘀咕咕著打算出門時,一個打扮干練,頭發(fā)盤在后腦勺的中年女人推門而入,看見有人伏在桌上睡大覺,臉色有些難堪,走上前,指節(jié)用力在桌面上敲了敲。
被這一陣響聲吵醒,吳樊佑和紋身男皆是揉著眼觀察起周圍情況。
“各位老師,我們不是來玩的,這是學校安排的暑期任務,請大家有點緊迫性,不調(diào)查出結(jié)果可不許回家?!备删毰私辜钡卣f道。
原來又是學?!?/p>
俞小澄心中漸漸有了夢境的雛形,昨晚剛當過考生,今晚又當老師,她只覺這些惡靈毫無新意,跟校園沒完了。
“不是吧……怎么做夢還要工作啊……”
女教師凄婉的抱怨聲傳來,引得紋身男忍不住向她投去不解的眼神。
紋身男有些不確定,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臉上表情愈發(fā)驚訝起來。
“那個……我們這是在哪里?我怎么記得我們是在窮途旅店的客房里,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
聽他這么一說,原本以為自己在做夢的女教師瞬間瞪大眼,仿佛對方的話實在難以消化,可細想之下,也漸漸意識到不對勁。
女教師:“難道不是在做夢?”
紋身男:“做夢不可能這么真實吧……我夢里的你怎么會以為自己在做夢,還有意識跟我互動……”
下一刻,他們一致認為是在熟睡時,又被什么人綁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干練女人一直茫然地注視著這兩人的互動,只當這兩人在說胡話,然后故意咳嗽一聲打斷道:“沒用的話放到以后再說,當務之急是趕緊解決校園五大怪談,現(xiàn)在學校里傳得沸沸揚揚,若不及時處理,恐會影響本校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