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狀況十分凄慘,因已被標記成結,再被其他alpha強行撕裂,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一旦被誰人標記,本能與天性便開始規(guī)訓他們,保持忠貞潔好,再納入他人時,需承受撕裂般的巨痛作為懲罰。
衛(wèi)瓷沉默著,背起了oga
,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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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還記得我的母親嗎?有些話,此刻再不問出來,我怕就沒有機會問您了。她當時是塞爾法的王后,三個孩子的母親,并不年輕,也不如何美麗了,她的丈夫已不太愿意與她同床。但您征服塞爾法的土地時,仍狂熱地,占有了她?!?/p>
玫瑰堡宮。執(zhí)政官的居所。
露西拉·佩洛涅特坐在執(zhí)政官的床邊,月色透進花窗,投下一片斑駁的影子,年輕的長女注視著床上垂垂老矣的父親,低聲發(fā)問。
“為什么呢?因為母親承受的無與倫比的痛苦,也被您視作您的戰(zhàn)利品嗎?是這場勝利的附加勛章?”
她的聲音中有一絲極為淺淡的哀切。
“……為何,要讓我誕生于世呢?”
月色穿過幽暗的夜幕,靜謐的光輝傾瀉,似一層薄薄的霧籠著玫瑰堡宮。萬籟俱寂,烏泱泱的機械異構體圍攏了這座代表帝國權力中心的恢宏建筑,它們的金屬表面反射出泠泠冷光,偶有建筑內(nèi)部被禁止進出的官員向外張望,瞥見這些冰冷的sharen機器,又膽怯地縮回身去。
幾個星歷官臉色蒼白地待在辦公室中,天花板的銀河天體投影散發(fā)出幽微藍光,他們來回踱步,不住地搓著手。
現(xiàn)實可以說明,星歷的測算完全就是裝神弄鬼,不然他們怎么不能提前預知,今天是個如此兇險的日子。
玫瑰堡宮所有的官員們都被困在了辦公地,反重力電梯被關停,在艾妲·佩洛涅特殿下走入執(zhí)政官的寢殿時,她的機械私兵層層圍住了這座建筑。
她已經(jīng)不憚于光明正大地做出僭越之舉,官員們縮如鵪鶉,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屏息凝神,等待著那只靴子落地。
而在執(zhí)政官空闊的居所中,經(jīng)過偏振的一束月光照耀著一對沉默無言的父女,當艾妲從門后緩緩步入,露西拉正抿著唇,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形容枯槁的父親。
艾妲同樣聽到了露西拉低沉的發(fā)問,
從“您還記得母親嗎?”開始,至“為何要讓我誕生于世?”結束,她上前,
握住了姐姐的手。
兩只冰涼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妹并不十分親近,只是天然地向彼此靠攏。她們的兄弟在墓地里安眠,在墓園中,她們也為共同的父親留好了位置。
執(zhí)政官沒有回答,他僅能發(fā)出含混不清的囈語,自荷爾戈港事故后,他便精力不濟,當亞倫下葬,這位年邁的老人一病不起,再不能處理政務,于是四大軍港落入他的子女們手中。
老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xiong膛微微起伏著,借著月光,依稀能看清他的脖頸處覆蓋著什么灰黑色的晶體,若阿灰也在此,定能認出來那是與她患病的母親身上一致的,礦化病病人體表析出的礦晶。
高濃度的礦晶粉塵進入血管,與血液細胞融合,產(chǎn)生結晶,覆蓋臟器,讓這具本就垂垂老矣的身體迅速衰敗。
帝國掌控著至高權力、地位身份尊貴無比的執(zhí)政官,感染礦化病后,也與礦石星最卑賤的礦場工人一樣,無能為力、痛苦不堪地感受著生命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