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窗簾是粉色蕾絲花邊,被褥也是同款,墻壁是粉色和薄荷綠拼搭,桌椅也都是很清新的嫩黃色。
房間干凈溫暖,一進房間,就令人眼前一亮。
“房間小,你們隨便找地方坐吧?!蹦饺菪略聦艤缛苏f完,這才望向喬幽,“童博在陽臺,你自己去?”
喬幽點頭,陽臺和臥房連通,只是有玻璃門和窗簾阻隔了視線。
慕容新月拉開窗簾,拉開玻璃門,示意喬幽自己進去。
陽臺很小,寬不到一米五,和寂滅大陽臺比起來,只能說秀致。
但陽臺上有很多花盆,花盆里種的都是牡丹,牡丹漲勢喜人,一朵朵五顏六色的牡丹盛開,剛一拉開玻璃門,牡丹濃郁的香味飄進了房間里。
寂滅吸了吸鼻子,盯著陽臺上那些大朵大朵肆意盛放的花,問慕容新月,“這是什么花?比薔薇好看多了,也很香。”
“是牡丹。”慕容新月垂眼,走到書桌旁,拿起自己的釺子繼續(xù)織沒織完的毛衣,并沒去望他,“我以前的室友,她最喜歡牡丹,她教我怎么種植牡丹,又送我牡丹花種。我在家時養(yǎng)了很多,從不會開花,沒想到在郵輪上牡丹竟然能開花?!?/p>
“郵輪上的神態(tài)環(huán)境肯定比你家要好?!奔艤鐪愡^去,瞧她的釺子在手里快速地翻轉(zhuǎn),把毛線變成了排序好看的一片片,“這是什么?看起來很尖銳,你不怕戳到手嗎?”
慕容新月側(cè)目,斜睨他,她深知寂滅性子,干脆問,“你要試試?伸手,捏住釺子,我教你。”
陽臺上,喬幽望著坐在椅子上的童博。
童博手里拿著噴水壺,正在澆花,在喬幽進來時就已經(jīng)抬頭,沉默望向了她。
喬幽的目光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了一遍,這才將視線落在他臉上。
他的臉上有一朵紅色的牡丹花紋,乍一眼看去,像一朵真的牡丹。
這樣的花紋,喬幽之前有見過。
察覺到喬幽的視線,童博抬手,輕輕碰觸臉頰上的這朵牡丹,“它很好看,是不是?”
喬幽從看到他臉上這朵牡丹花紋時,心就直落落地往下掉。
喉間一時間,像被什么堵住,緩了幾口氣,才艱難說,“你是牡丹,不是童博?!?/p>
她想起薔薇古堡中最后那一幕,終于反應(yīng)過來,活著從薔薇古堡里出來的不是童博,是占據(jù)了童博身體的牡丹。
“是啊?!蓖┥眢w里的牡丹,她抬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喬幽,“他說我不殺你,他就把身體給我。他對你可真好,現(xiàn)在你為了他暴露自己的身份跑上艙,你也喜歡他?”
喬幽平靜回視她,“你和我走嗎?”
她甚至不屑于回應(yīng)牡丹的問話。
她和童博之間。不算朋友,不是愛人,相互想法不同,更算不上志同道合。
最多,就是生死之際,你沒丟下我,我便也不丟下你。
“不了?!蹦档び謴澭不?,“這里的牡丹花開的很好,你要一盆嗎?”
“我不要?!奔热煌┮呀?jīng)死了,喬幽留在這里也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