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地惱火了,猛一轉(zhuǎn)身。
喻明??粗郧锿蝗徽{(diào)頭,氣勢洶洶朝他走來,樹影都被她踩碎,顯然來者不善的樣子。偏偏他喉嚨不爭氣,這時候癢得厲害,一連串咳咳咳咳得他弓背,真是狼狽。
狼狽還要挨罵。
言秋完全沒鋪墊,劈頭蓋臉就是:“你能不能多穿件衣服啊!咳得很舒服嗎?”
喻明希哪是軟脾氣,立馬嗆聲:“你管呢。反正我跟你們又不一樣?!?/p>
他記仇,言秋也憋著氣。
“我不想管啊,可是你很吵,我的耳朵閉不起來。”
“呵,我咳你就嫌吵,人家貼你身邊騷擾你就能忍。”
“我忍了嗎,我本來就要解決!”
“你那叫解決?語氣比平時跟我說話好一百倍,能管什么用?”
“對,你的方法最有用,我謝謝你行了吧?”
“受不起!”喻明希氣笑了,“我也沒想著幫你,我就是見不了長得跟□□似的人在我眼前晃。你愛看你看?!?/p>
回家洗完澡、再擦頭發(fā)的時候,言秋還覺得太陽穴青筋突突狂跳。
怎么就能跟人吵成這樣。
言秋有點煩。
她坐到書桌前,逼自己靜心做題。在物理專項訓(xùn)練中浮沉了一個小時左右,她的燥火成功地轉(zhuǎn)化成了對物理知識的淡淡埋怨。睡前查閱聊天軟件的信息,有點意外,體委給她留言了。
體委雖然跟胡翔偉是差不多歡脫的性格,但少了咋咋呼呼的成分,比較有邊界感。言秋忽然回憶起那天在足球場,她情急之下拍了他一下,力氣不小,還挺不好意思的。
體委跟她說的事兒卻毫無意外地,是關(guān)于他喻哥的。
“呃,第一名,冒昧打擾您一下。是這樣的,我感覺最近您跟喻哥好像有點不愉快,喻哥看起來挺不開心的,在球場上瘋狂上強度。說起球場啊,”他話說得絲滑,“本來喻哥很挑的,之前很多球我們叫他他是不來的,但是上次他為了找我?guī)兔δ猛頃T票,又找人提前放他進場,應(yīng)了我這兒、還有校隊那邊的好多比賽。從現(xiàn)在到十一月中,估計每周至少三場。這幾天不是下雨么,隊員冒雨打球,好幾個感冒了,喻哥也是,但他現(xiàn)在是主力,每場都上,感覺他癥狀都加重了……”
言秋逐字看完,到最后,沉沉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