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玩她的頭發(fā)。
小小的包廂里,空調(diào)暖風呼呼的,吹得言秋臉發(fā)燙。
視線又黏住,有什么在坍塌,言秋問:“嗯?”
喻明希笑了笑,學她:“嗯?!?/p>
言秋也笑:“什么?。俊?/p>
“你的葡萄好吃么。”他的眼睛是矛盾的,薄而窄的雙眼皮和上揚的眼尾使他冷漠倨傲,可微勾的眼角和深邃的骨骼結(jié)構(gòu)又賦予他幽深和一種隱秘的狂熱。
他在狂熱地望著她。
言秋喉嚨有些梗住,說出來的已經(jīng)是輕而黏的氣音:“是提子!”
光線暗下來。
喻明希臉挨過來,好像在聞她唇邊的氣味,他的呼吸纏著她的。
“是么?!彼€在問。
明明身體沒有碰到,言秋都感覺到了他xiong腔地震動,她不知哪里開始發(fā)麻,但不服輸,發(fā)不出聲也硬撐著說:“是。”
近成這樣了,她也沒退一點兒。
喻明希就親了過去,緊貼著她被果汁浸潤的嘴唇蹭了蹭,輕輕一吮。
他抽離。
言秋呼吸。
他說:“還不錯?!?/p>
言秋沒什么表情,目光移到桌面攤開的試卷上。試卷蒼白,扁平,沒有溫度。這一刻她提不起拿筆的欲望。
嘴唇在發(fā)麻,身體里頭的血像在鍋里被煮沸了,言秋懷疑,如果這時哪里稍微破個口子,她的血液都會跳出來。
她的想法抽像起來,她的靈魂在涌動。
干不了別的。
有沒有可能,任何事都是要做了、掌握了、不懸著了,才能安心。
她的思維集中到一個對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