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希說:“去唄?!?/p>
于是兩人從斑馬線過了馬路,慢吞吞地沿著那條千篇一律的小街走了十分鐘,右手邊出現(xiàn)一個分出去的路口——另一條大差不差的小街。
言秋看看時間,還很充裕。
過年要回鄉(xiāng)下,百貨店有幾天都不營業(yè),言正豐不想錯失太多營收,近期都到一點才關(guān)門。她只要十二點半前回到家就行了。
所以言秋又指著那條路問:“那這里你去過嗎?”
喻明希說:“沒有?!?/p>
“去看看嗎?”
“好啊?!?/p>
……
他們軋馬路軋了大半小時,按逆時針繞了一圈,回到原來回言秋家的方向上。能感覺到氣溫比他們剛下車那會兒又低了些,哈出來的氣都更白了。
喻明希把言秋的帽子給她扣上,再把人拉到身前,外套敞開,把她收在里面。倆人連體嬰一樣走企鵝步。
言秋反手左撈右撈,終于盲摸到他的帽子,也給他戴上,還附加把兩邊抽繩拉緊。她沒忍住看他。
隆冬臘月的,這人終于換上了厚外套。深藍色的派克棉服,帽子邊緣有一圈棕灰色的毛毛。此刻帽子邊緣被她拉緊,收成剛好露出他五官的一圈毛扒在他臉上,再英俊凌厲的臉這樣看起來也很難不蠢萌。
言秋趴在他xiong口笑,雙手毫不客氣地鉆進他外套里,環(huán)著他的腰取暖。
剛認識就敢耍他,讓他幫買飯,果然是個愛鬧的。
喻明希扯著嘴角哼笑,自己把傻帽子解開。
言秋就這樣抬頭看他,看他的下頜、鼻小柱、眉骨都跟雕塑似的精美,笑起來這么痞氣。
她眨著眼睛說:“渴了?!?/p>
喻明希抬了抬眉,要笑不笑的:“那我去你爸爸的店給你買點喝的?”
言秋掐他腰,他動也不動的。
“不是要喝水?!彼奈惨羟那纳蠐P。
喻明希把箱子立好,松了手,好兩手抱她。
“那是要喝什么?”他頭微微傾了下來。
反正夜色朦朧,反正世界寂寥。
言秋再把他帽子輕輕給他扣上,捏著帽子邊緣,把他也給扯過來。
她的鼻尖貼到他的了。因為鼻骨挺拔,他的鼻子要比她的更冰冷。
他語氣也涼涼的:“知道你多久沒親我了么。”
“那你也沒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