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這些年也沒荒廢,現(xiàn)在身上的肌群正興奮著,起步就彈射出去。
兩個(gè)人像模像樣追逐戰(zhàn)了大半圈,喻霄稍微放了水,言秋就沖過去抓住他了。抓住了,腳下也沒停,一路抓著他跑出操場,回到她車上,再回到家中。
期間言秋一言不發(fā)。
喻霄看了她幾回,見她臉冷得跟冰塊似的,完全沒有要交流的意思,也隨她沉默。
身上的汗熱了涼,shi了干,頭發(fā)和衣服都黏糊糊的,但言秋沒有耐心等洗澡了,兇巴巴拉著喻霄的手臂,把他一起扯到客衛(wèi)里,就讓他在一旁等著她沖手又捧水澆臉。
晶瑩的水珠自她面上滑落,喻霄覺得,是她讓這水看起來這么干凈。
毛發(fā)因shi潤愈加烏黑,她的皮膚白得驚心。
衛(wèi)生間里沒開燈,跟她的氣場一樣黑壓壓的很有些壓迫感。
言秋盯著喻霄從頭到腳掃了一遭,突然抓著他雙手也來洗手池大沖一通。
喻霄由她擺弄,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她把他手洗完,驟然甩開,對(duì)他說了句讓他能跳的器官都蹦了蹦的話。
“把你褲子脫了?!?/p>
因?yàn)橐恍┢鞴僭诒?,男人結(jié)實(shí)的身軀竟一下子沒站穩(wěn),退了一小步。
就這一小步,言秋覺得自己腦袋上全是干柴,給他一?;鹦屈c(diǎn)著了。
她大步走出去,指著門口:“不脫就給我滾?!?/p>
夠嗎?
他如果卸去偽裝……
喻霄自然沒滾。
言秋甚至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huì),緊接著就一陣狂風(fēng)似的拐去書房,要把喻霄的床拆了。
也不好稱之為床,因?yàn)椴荒芨喡?,就兩張瑜伽墊一張床單一張?zhí)鹤右粋€(gè)枕頭,挨著墻角放置。白天為了不占地兒,喻霄起床后還從底下把靠外頭的那張瑜伽墊一翻,把這地鋪給疊起來。
也挺難為他這塊頭在上頭睡了快一個(gè)月。
但是怒火輕易蓋過這一丁點(diǎn)兒心虛,言秋冷著臉把疊起來的墊子掀開,就要收走枕頭毯子床單。
喻霄幾步過來攔住了她。
實(shí)在是太貧瘠的面積了,兩人站在地鋪的邊邊上,慣性把他們身體帶斜,又不想踩臟床單毯子什么的,結(jié)果雙雙栽倒。
一陣失重之中,言秋還未來得及驚恐,就感到溫?zé)岬能|體把自己包住,下一瞬就是悶鈍的落地聲。
言秋渾身一震,但絲毫沒有痛感。
有人幫她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