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霎時腦袋一空,渾身麻軟。
他們不知是啃咬還是舔舐著對方,言秋雙手扣在喻霄頸后,用力把他人掰過來緊貼自己,喻霄喘著粗氣站直了,手臂箍緊她腰身把她向上提。
他一站直,兩人的高度差就倒轉了,可是唇舌不愿分開,言秋被他帶得高高揚起頭,如天鵝引頸。
吻到淚干氣短,言秋含著他吮到眼睛冒小雪花,才不得不松開,大口喘氣。
喻霄松口不松手,將她人勒在懷里,輕觸她幾欲滴血的嘴唇,問她:“還哭嗎?”
男人飽含情欲的低吟有月亮的引潮力。
他看她的眼神一點都不溫柔,反倒充斥著雄性的警告。
“還哭?!毖郧锍吨骂I挑釁。
可她聲音細弱,粉撲撲的面上泛著要被親化了的情態(tài),眼、鼻、嘴、下巴都透出皮肉發(fā)熱才有的可憐的紅暈,那是被情緒和情欲一塊熏染出來的。
下一刻,天旋地轉。
他們又回到了那不像話的地鋪床上,言秋身上壓著重重的一大塊,而且,剛才因為失重之下的本能,她雙腿牢牢鎖在身上人的腰間,兩只腳丫因此落在他臀股之間,他如今只穿一條底褲,言秋稍有動彈,腳就卡在他大腿內側磨啊磨的。
磨得兩個人都面紅耳赤,喘得愈發(fā)厲害。
于是又吻上。
好像對方嘴里才有充足氧氣。
空調是壞了嗎?否則怎么又這么熱了。
言秋把自己掛在喻霄身上,一呼一吸,起伏如風中柔荑。
喻霄兩手撐在兩側,對比起他,她這么小,總怕把她壓壞了,可撐出來的這點空間余裕又叫他不滿足——他們之間怎么可以還有縫隙?
言秋手勾著他脖頸,只覺身上又軟又熱,有些失力,忽然感到背后一陣酥麻順著她脊骨向下滑。
她被一把托住,被迫使去貼合,去感受她多年未用指尖丈量的肌理的形狀。
那里的溫度火熱。
一陣暈眩,言秋感到有什么東西從她身體里被吸了出來,她手勾不住,脫力地躺下,從她喉嚨豁出一陣顫悠悠的低吟。
喻霄xiong口一麻,也跟著墜下來。他側了身,沒正正壓下來,翻了半面,手腳夾著言秋,腳踝一勾把她那邊小腿給纏住,托著她腿的手仍放在那,讓她的重量壓著。
言秋雙手則隨意地圈在男人橫跨她半身的手臂上。
他們躺得像兩株分不清彼此的藤蔓。字面意義上的糾纏。
纏到連同xiong口的起伏頻率都一致,久久緩不下來,接個吻好像參加了什么極限運動。
又或者,對方的身體本就是燃料,只要貼近摩擦,便要起火。
有一會兒沒說話,喻霄鼻梁蹭蹭言秋臉頰,言秋還在長長地呼吸,沒理他,望著天花板,在思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