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這噩夢卡在他們心里把人噎死。
車子停下,喻霄知道言秋有話要跟他說,他甚至別開臉,直挺挺地看出窗外。
窗外,窗外只有沙土暴露的人行道。
“要一直不跟我說話嗎?”
先開口的人就他媽理直氣壯,怎么還敢質問他。
言秋盯著男人脖子上凸起那根筋,繃的能割紙,她舌根自動分泌唾液,進而從喉嚨、脖子到xiong腔引發(fā)一種悸慟。今天,她是真的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見到、再也無法擁有這個人的。
“我知道我有錯,我太大意,我至少應該等著你一起去。但我這幾天真的有點急,你理解一下我,嗯?”
言秋剛才拿回手機之后,就檢查了信息,發(fā)現(xiàn)q群里那個發(fā)了凌芊芝消息的女同學說自己被盜號了。其實行動之前也懷疑過這是不是潘斯明的圈套,只是她低估了潘斯明的兇險程度。
她語氣一軟,喻霄的隔離罩全部碎掉,驚魂抓狂的情緒噴涌而出。
“你想過我嗎?那些事根本不重要,我只想要你好好的。你要我對你坦白我就坦白,可是你做到了嗎?你理解我了嗎?”
就算再怎么說別人的評價不重要,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呢?先前言秋同學聚會那次,她跟那shabi男同學翻臉先走,一出門就是喻霄在那聽墻角,他臉上閃過的落寞她一直記著。他向來高傲,她不甘心明珠蒙塵。
“我不要你一生都被困在污蔑里,澄清謠言反轉輿論的黃金期就這么幾天?!?/p>
“那你要我一生都沒有你嗎!”
喻霄有點進入應激狀態(tài)了,竟激動地用受傷的右手猛砸車門,“砰”的一聲整個車子都彈了彈,他自己也跟著在抖。
言秋心都被拍爛了,當即解了安全帶手腳并用爬去副駕,怕他魂都給氣飛了,要坐到他身上壓著才放心。
有研究說,厚重棉被的擠壓可以給人帶來安全感。
喻霄雙眼充血,大口喘著氣,恨恨地看著眼前人,好像他的眼睛被她刺傷了,但又不得不看,不愿不看。
言秋攬住他的背在撫,一手壓在他臉側,額頭也抵著他的,想當棉被,用細瘦的身體好好裹緊他。
“沒事了,小小。我在的?!?/p>
他在顫抖,在冒冷汗,跟以為臨死而驚恐不已的她一樣。他們沒有共生,卻成了一體,對方經(jīng)歷過的,都要同樣承受一遍。
言秋的心狠狠悸動。
隨著她的擁抱安撫,喻霄驚鳥般的心跳逐漸平復。言秋感覺到他的體溫有點升高,手掌貼著的他的臉好像更瘦削,巖石一樣緊致堅硬,而懷抱里的身軀又是溫熱寬大的。她的心跳更快了,一下一下,沒個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