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她感到不適的是身下那張硬邦邦的床,實在太過硌人。
袁清悅閉上了眼睛,周圍恢復了安靜。
這幾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覺比當年參加全國競賽、第一次使用機甲實操時還要累。
最近幾天夜深人靜時,袁清悅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唐周恒最近一次給她打視頻電話的畫面,那時候她還隔著屏幕一覽他的大xiong肌。
他們原本約定好,等唐周恒這兩三天忙完工作開啟他的休假,一起準備過年的事宜。
結果現(xiàn)在家里沒有一個人有心思準備過年的事。就唐彥哲和周都向上級提交了申請,希望提前離開工作崗位。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早上他們就能回到家中。
袁清悅再次閉上眼睛后,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幾天晚上,她要么夢見唐周恒遇到危險,要么夢見小時候的事情。
回想起來,他們其實與死亡擦肩而過很多次。
袁清悅至今也想不明白,當初自己是怎么和唐周恒活下來的。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或許早就蜷縮在廢墟邊緣,沉默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或許因為很多事情兩個人一起做和一個人做會有很大的差別。
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多了一份不知從何而來的求生欲。
正是這份不知何時涌起的求生欲,讓他們在他人無法想象的環(huán)境中存活了下來。
袁清悅便會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不容易活到了二十幾歲,總不能浪費以前二十多年的努力,她要活下去,唐周恒也要活下去。
由于精神高度集中了好幾天,晚上又一直做噩夢,袁清悅最近兩天的精神狀態(tài)堪憂。
她的眼睛本來沒有一點黑眼圈,但現(xiàn)在看起來無神且疲憊,本來潔白干凈的眼底也布滿了血絲。
漸漸地,袁清悅放松了下來,就這樣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耳朵上戴著的微型耳機傳出了聲音將她吵醒:“清悅,房間的攝像頭已經(jīng)關閉,可以開始行動了?!?/p>
聽到熟悉的聲音后,袁清悅緩緩睜開眼睛。
“好?!彼p應了一聲。
本能地想要活動四肢時,袁清悅才想起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都被禁錮住了。
這個房間就像是一個專門為她打造的囚籠。
身體被禁錮在床上,袁清悅記得當時有人進來輸入了一串密碼,將她的雙手和雙腿禁錮住。
慶幸的是,她現(xiàn)在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袖,觸手很靈敏地從衣服底下鉆出,根據(jù)記憶將密碼正確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