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時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緊緊握住重門寂的手。他感受到重門寂的氣息漸漸減弱,身體在一點點瓦解。
“海,好看嗎?”重門寂的目光如同深海中游動的波光,靜靜地停留在那張他熟悉至極的臉龐上。
盡時點頭,咽下淚水,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好看。”他低聲說道,心中暗暗祈禱:“有你的海更好看?!?/p>
重門寂看著海平線落下的夕陽,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混著海浪輕輕拍打岸邊輕和與他告別:“,笨鳥。”
一顆淚珠,輕輕地滴在盡時的額角,溫柔地熨帖著他的肌膚,最終落在盡時的手心,化為一顆珍珠。
而重門寂的身影卻在這瞬間悄然變幻,像幻影般逐漸融入了深邃的海水之中,似一場夢境,伴隨著無盡的潮起潮落。
他的存在,不再是一個實質(zhì),而是被吞噬進(jìn)海洋的泡影,飄散在無邊的深藍(lán)之中。
海神終究要歸于大海,唯有盡時孤獨地坐在原地,手中緊握那顆珍珠和一枚嘀嗒作響的鐘表。
“,小美人魚?!北M時的聲音在風(fēng)中顫抖,他無以自控,笑著哭泣,心中那股無法釋懷的痛楚涌出。
他雙手捂住臉,試圖掩蓋內(nèi)心的脆弱與不堪,然而海水卻溫柔地沖上腳踝,像是陪伴,像是安撫,包裹住他所有的孤獨與絕望。
一次又一次的涌動,帶來一絲無法言喻的安慰。
……
帝心局經(jīng)此一役元氣大傷,可駐守邊境的體征者、士兵均可歇下一口氣,平安回家。
帝緣受不輕的傷,卻堅持呆在摩羅域,或許那里有她不愿逝去的回憶。
這場戰(zhàn)役失去了不少人,卻得來了永久的安定。
茉籬離開研究所去往帝心局,半年后升為五區(qū)副指揮,茉郃去往國外深造,名聲鵲起。
至于oon,夏冰、謝降再次回到那里組成組合,事業(yè)風(fēng)生水起。李杜若的夢想也朝前進(jìn)了一步。華越也帶了新人,一個長相頗似慕項青、演繹風(fēng)格趨于重門寂的少年,他名字實在是不好記,叫淳生意,當(dāng)他找到那少年時,他還在垃圾站跟人家吵那三分錢。
而盡時,沒有了他的生活還在繼續(xù)。
研究所與帝心局對n2s二進(jìn)度的研究進(jìn)程步入啟示階段,盡時分出時間進(jìn)行圣祭司的工作,實在是無暇顧及其他。
也有人向盡時介紹對象,均被他回絕。
盡時坐在車?yán)?,望向窗外的景色?/p>
眼前的世界似乎被白色的紗幕輕柔籠罩。天邊的光線漸漸淡去,路邊的路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柔和的光芒將周圍的世界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色。
重門寂的腳步忽然停住,盡時疑惑,正好看到他朝自己伸出手。
盡時微怔之后,把手遞給他。重門寂握緊了他的手腕,拉著他繼續(xù)走。
“吃蛋糕嗎?”
重門寂以為他沒聽清,于是又問了一遍:“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