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究竟帶著什么隱患,以至于讓你三番兩次地糊弄我。”裴星悅自詡不是聰明人,但也不是隨便糊弄的傻子。
宣渺托著腮,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等著已經(jīng)一動不動一個時辰的紅衣青年。
“記錄都在這里,可惜不全,暫時也沒有剝離的辦法,只能按照這邪物的習(xí)性盡可能地壓制,我的師門還有宣宸自己,也派出大量人手在尋找有用的消息,不過因為是來自西域之物,又是古物,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很難?!?/p>
見裴星悅眉頭褶皺凝成川字,她又安慰道:“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這玩意兒雖然要命,但并非立刻反噬,總歸還有時間的。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必然也有能夠?qū)Ω端臇|西。”
“你還有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先去睡了?!?/p>
裴星悅沉默地?fù)u了搖頭。
宣渺揉著眉心,推開藥房的門,忽然她想到什么,回頭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平時幫我盯著點,這小子三天兩頭不肯喝藥,逃避施針,稍微能活蹦亂跳就任性亂來,動不動就拿人命威脅,簡直令人發(fā)指!”
宣渺想告狀已經(jīng)很久了,恨不得把這暴君那些威脅醫(yī)師的暴行一一羅列出來,聽得裴星悅苦笑不已。
“我知道了,渺姐姐,你慢走?!?/p>
“嗯。”宣渺擺了擺手,走了。
裴星悅將手頭的藥理記載緩緩合上,接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沒敢動周圍的東西,也離開了。
他能理解宣宸為什么不告訴他,因為翻閱了一晚上,他從這些文字記載中只看到了無力兩個字,一切都是猜測,都是未知,更無從對癥下藥。
連春霖嶺的神醫(yī)都束手無策,那他除了擔(dān)心以外,還能做什么呢?
為什么這世間的痛苦和折磨都放在宣宸一人身上,而他竟一無所知。
今夜當(dāng)空的那抹白月皎潔無比,哪怕偶爾被烏云遮住,也無法抹去它本質(zhì)的溫柔和光輝。
朝堂
昭王殿下雖然把持朝政,
將皇帝釘死在傀儡的位置上,但是他本人對朝堂上的破事并無興趣,去早朝要么心情好,
好么心情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