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在心底嘆了口氣。
福旺什么都好,不會瞧不起他,脾氣也好,同他也投緣,就是……有時(shí)候不大靠譜來著。
…
阿笙正忐忑呢,忽然瞧見二爺在同他招了招手:“阿笙,你過來。”
阿笙心里頭直打鼓。
可是他真的辦壞了什么事?
阿笙忐忑地走上前,打了個(gè)手勢,詢問二爺喚他何事。
意識到二爺不大看得懂他的手勢,阿笙登時(shí)漲紅了臉。
以往是爺要是跟他說話,都會喚人去備上紙跟筆。
阿笙不敢主動提這件事,怕二爺嫌這個(gè)啞巴麻煩,只能心里頭干著急,期盼著二爺瞧懂了他的手勢。
謝放前世同阿笙一同住了好些時(shí)日,兩人之間便是連這世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哪里會不懂阿笙的手勢。
他瞧出阿笙的窘迫,心里頭責(zé)怪自己的不夠上心。
是他疏忽了。
病中的這段時(shí)日,他無時(shí)無刻不在想著阿笙。
今日更是一整天無時(shí)無刻不在盼著。
見了人,不但沒法張口說話,整個(gè)人更像是僵死了過去,四肢都是硬邦邦的,到這會兒才總算慢慢緩過神來。
卻還是把頂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不該!
謝放讓福貴去取筆墨紙硯過來。
果然,阿笙著急的神色放松了下來。
謝放在邊上石凳上拍了拍,溫和地出聲,“陪我坐坐可好?”
聲音低啞。
另一只手?jǐn)n在袖中的握拳的手,指尖深深地扣進(jìn)肉里。
疼。
他當(dāng)真不是在做夢!
…
離得近了。
阿笙聽出謝放聲音里的沙啞。
他遲疑地在石凳上坐下,拿眼覷著二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頭盛著滿滿的擔(dān)心。
爺可是病尚未好全?
倘使病尚未好全,是不宜吃太甜的食物的,容易喉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