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這只臭驢,你竟然偷吃我的甘蔗??!這是我花三文錢買的甘蔗?。 ?/p>
被驢啃過的甘蔗,定然是不能吃的了,方駿氣得唧哇亂叫,伸手就要去揍驢。
烏梅也不是什么溫和驢子,就拿腦袋去拱方駿。
“你竟然還敢拿腦袋拱我……”
話聲未落,方駿就被烏梅給撞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一屁股坐在他自己方才吐的甘蔗節(jié)上,疼得他“嗷”地慘叫出聲。
方駿疼得臉都白了,指著阿笙同烏梅的鼻子罵,“好啊!你們一人一驢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是吧?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狠話是放了,可人半天沒有從地上起來——
摔著尾巴骨了,疼得壓根起不來。
阿笙一點(diǎn)沒給面子地笑出聲。
笑聲不似常人那般自然,很是暗啞,并不好聽,甚至于有些刺耳。
方駿就像是活見鬼一般,瞪大了眼睛,雙手撐在地上,沒出息地往后退,“你,你能發(fā)出聲音?”
少見多怪!
他只是沒有辦法說話,又不是完全發(fā)不出聲音。
阿笙朝方駿做了個鬼臉,伸手摸了摸烏梅的腦袋,牽著小毛驢往門外走去。
“驢圈在后院,你出門做什么?”
“你要出門?”
“那你幾點(diǎn)回來?記得趕回來給我做飯!”
方駿扶著后腰,想要站起身,不行,尾椎骨那一塊還疼著呢,壓根起不來,只能坐地上沖著阿笙的后背喊。
阿笙充耳不聞,拿上爹爹掛在門上斗笠,自顧自地牽著烏梅出了門。
吃住都在他家,他沒有收房錢已是看在爹爹的份上了,還想著他做飯伺候著,真拿自己當(dāng)少爺呢?
想得美!
…
阿笙將斗笠戴上,遮住大半張臉,騎上烏梅,上了街。
阿笙要去臨水街。
算日子,他上回給余(虞)爺爺還有小石頭帶去的那袋米,應(yīng)是吃完了。
阿笙便去米鋪買了一袋米,買了兩個甜瓜、兩罐黃豆……
還從沿街叫賣糖葫蘆的攤販?zhǔn)掷?,買了一串鮮紅的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