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
何歡道:“好的,我明白?!?/p>
朱翊麒強(qiáng)調(diào)的語氣已經(jīng)硬的可以將小二和掌柜的嘴堵得死死的,何歡本就是賴他的面子才能在附近有地方入住,自然不會(huì)多說什么。
安頓好,何歡暫時(shí)無所事事。只是不知,花滿樓那邊怎么樣了,現(xiàn)在傳信給他,是不是有些著急?
……
“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見一面,還想留你就此歇下,怎么這么急著要走?”花五哥一邊替自家小弟牽馬,一邊抱怨。
花三哥在旁邊幫腔:“是啊,你初來乍到,是不知道京城這兩天的客棧有多難定,不如直接住下,害怕麻煩哥哥們嗎?”
花滿樓無奈:“我是同朋友一起來的,怎好丟下他一人與兄長們同住,三哥還是不要再提了?!?/p>
“是陸小鳳嗎?他在京城說不準(zhǔn)也有許多好友,早已投奔自己朋友去了,你回去撲個(gè)空可怎么辦?”
花滿樓搖頭,“不是陸小鳳?!?/p>
他既看不見花三哥和花五哥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也不欲多說,翻身上馬,就要告辭。
“去吧去吧,弟弟大了不由哥哥,歷來如此。”花三哥長嘆一口氣。
花五哥自言自語:“什么朋友,能叫動(dòng)他來京城,連屋子里的花都不親自看顧了?!?/p>
原先與何歡分開的地方,早早就有專門干這種傳口訊營生、十三四歲的孩童等著,見到花滿樓牽馬而來就問,“可是花滿樓花公子?”
確定下花滿樓的身份之后,他又道:“何公子在京華樓等您,我給您領(lǐng)路。”
“多謝?!被M樓正要掏錢袋,這小孩兒擺擺手道:“干我們這行,一樣事不收兩份錢,您拿回去吧。
花滿樓不了解這其中規(guī)矩,但聽這孩子一派老練的作風(fēng),也就不再多讓,收好錢袋。
花滿樓到京華樓,就聽見小孩站在酒樓門口大喊,“何公子,人我給你帶到了!”
他聽著好笑,像自己突然變成了犯人一般。
何歡輕快的聲音響起,他原來一直在大廳等著,先是走到他身邊喊了一聲:“七哥?!庇秩ジ@小少年對話,“做得很好,多謝你,這是尾款?!?/p>
“承蒙惠顧,下次還有這種事,也請叫我?!毙∩倌旰苡薪獾囊还笆?,隨后一溜煙跑沒影了。
“你喝酒了?”何歡湊到他跟前嗅了嗅,像只小貓一樣。
花滿樓沒忍住,輕輕點(diǎn)了一下他的鼻尖。
隨后正色道:“嗯,喝了一點(diǎn)特色的菊花酒,還給你帶回來一小瓶?!彼麖男渲刑统鲆粋€(gè)白瓷瓶,放在何歡手里,“度數(shù)不高,滋味很是淡雅,一會(huì)兒嘗嘗看?”
何歡沒想到花滿樓竟還帶了酒給他,笑道:“那一定要試試?!?/p>
等得知何歡訂了兩間天字房后,花滿樓驚訝道:“我聽說這兩日京城的客棧很不好定,不曾想還有兩間天字房空著。”
“是很不好訂。”
這話卻不是何歡說的。而是一個(gè)聽起來又疲憊,又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