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夏記得,她剛下飛機的時候,拖著一條斷掉的腿,快要疼昏過去。
最后體力不支,耗盡了精氣神,倒在了機場里。
在她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群眾。
異國他鄉(xiāng),目之所及都是生面孔,還有渾身疼痛的折磨。
阮清夏脆弱得幾乎要哭出聲,當(dāng)時沈硯池正在機場送客戶。
盡管已經(jīng)十幾年沒見,可他還是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當(dāng)他試探著喊阮清夏名字的時候。
阮清夏看著他,眼圈都紅了。
沈硯池像小時候照顧她那樣,脫下衣服蓋在阮清夏的腿上。
“夏夏不怕,哥哥這就帶你去醫(yī)院?!?/p>
幸好時間耽擱的不算太久,阮清夏的腿重新接上了。
等她好一點了,沈硯池才敢進去詢問:“夏夏你告訴我,你的腿是被誰打斷的?!?/p>
阮清夏支支吾吾:“沒有誰,是摔斷的?!?/p>
沈硯池扭過頭去,心里不是滋味。
“幾年沒見,怎么還學(xué)會騙哥哥了?!?/p>
他放在病床上的手微微顫抖,“陸延洲,是他做的對不對?”
“你怎么知道……”
阮清夏剛想問沈硯池怎么知道陸延洲的存在。
突然意識到,這些年他可能一直在默默地關(guān)注她。
沈硯池的手緊緊攥成拳,一拳捶在了鐵床架上。
“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他轉(zhuǎn)身就走,阮清夏從床上探出半邊身子,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硯池哥,你別去。”
倘若讓沈硯池回去,陸延洲定會查到她的蹤跡跑來糾纏。
可是過往種種,她已經(jīng)不想再理會。
現(xiàn)在,她只想獲得自由。
沈硯池明顯看出了她的意思。
只是心里還憋著窩囊,他小時候盡心照顧的妹妹怎么能被人欺負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逃出來的?”
阮清夏沉默不語,
算是默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