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什么”元君禮看著池晟明顯反應過度的模樣,終于是分出了幾分注意力給他。
“和她打架我贏定了,但那多沒意思,等我睡了她之后把她甩了,再讓她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求復合,這還不能算我贏”
池晟強行忽略在說完后心中某處冒出的不適感,一如既往張揚地宣告自己的意圖。
“那你應該更游刃有余一點,”元君禮直接點明矛盾點,又不留情面地戳破他的虛張聲勢:“就算只是做樣子,你現(xiàn)在的行為也看不出是要給以后注定被拋棄的敗者做的?!?/p>
“你懂什么!”池晟那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潛藏小心思被戳中,急得馬上一拍茶幾站起來和元君禮對線,“你自己都沒談過戀愛怎么有資格說我的!”
“我確實對戀愛不感興趣,但我懂最基礎的人際關系,”元君禮對池晟的爛脾氣了如指掌,連眼皮都沒多抬一下,“你這個態(tài)度可不像是在和討厭的報復對象交往?!?/p>
“我什么態(tài)度了!都說了我找牧青焱的事和那個女的無關!就是有個不長眼的男的晃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忍不了這口氣!”
“那你沒必要親自動手,”元君禮抬頭看向情緒激動的池晟,見他又氣沖沖地抱臂坐下,把腿架在之前擦得嶄新的茶幾桌面上,終于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說過了不要弄臟我房間的東西?!?/p>
“以前不都是我自己動的手,也沒見你說什么???”
池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腿放了下來,他現(xiàn)在懶得和這個龜毛潔癖男計較。
“昨天你不僅破天荒地主動去了游樂園,還帶著一身傷卻心情不錯地回了家,是怎么敢說和那個女孩沒關系的”
元君禮盯著透明的茶幾面上留下的淺淺灰印,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
“我”池晟剛覺得有點無言以對,又迅速反應過來對元君禮質(zhì)問道:“你監(jiān)視我!”
“池伯父之前囑咐過,只是掌握了大概的位置行程而已,”元君禮強迫自己從那點臟印子中移開視線,默默攥緊了手里的鋼筆。
“你到底站哪邊的你對得起我把你當兄弟看嗎池開霽那個老家伙都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賣隊友!”
池晟現(xiàn)在整個人像個炸了毛的刺猬,他滿腦子都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摸透了他的行蹤,那路妤呢,也會有人在偷偷跟蹤調(diào)查路妤嗎
“說了只是大概知道個行程給池伯父個交代而已,你具體做了什么這邊都敷衍過去的,要是讓池伯父他親自派人你覺得會是什么下場”
元君禮停下手中的工作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現(xiàn)在池晟的事比以前還要讓人頭疼,至少之前他不用做中間人對著池開霽這種老狐貍精陽奉陰違。
“你半個字都不跟我講,不會還想打著為我好的名義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吧!”
池晟氣得狠狠踹了一腳身前的茶幾,本就擺在臺面邊緣的茶杯直勾勾地往下倒,落在鋪好的長絨地毯上浸暈開了一片深色。
元君禮只覺得腦子里緊繃的某根弦“砰”一聲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