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不礙事的,將軍心疼您,我作為軍醫(yī),理應服從效勞,這個藥里加了甘草,不苦,您試試?!?/p>
云昭的話落。
謝景墨從外頭進來,他眼都沒抬,跟云昭擦肩而過。
直接坐在了陳婷婷的床沿,“怎么樣?好點了么?”
陳婷婷笑著低頭,“嗯,好些了,剛剛云軍醫(yī)給我端了藥來?!?/p>
謝景墨很自然的接過,喂到陳婷婷的嘴邊,“不燙,喝了早點好?!?/p>
云昭看著這一幕,失了神。
曾經(jīng),謝景墨也曾這樣哄過自己喝藥。
那是她來軍營的第一年。
謝景墨帶領大軍落了埋伏,軍中病患層出不窮,她幾天幾夜沒合眼的治療。
謝景墨看著三天三夜沒合眼的云昭問,“可能堅持?”
不等云昭回答。
謝景墨俯身,一手握住了云昭的臉,額頭低著她的額頭,低低的說:“我知你辛苦,兩日,最多兩日,我一定突圍,云昭,再為我堅持堅持可好?”
身體跟精神的雙重考驗下,云昭只記得謝景墨的那個眼神。
她咬著牙,應謝景墨,“好?!?/p>
又是一個三天三夜。
謝家軍突圍成功,所有病患全都得到了有效治療,云昭卻倒下了。
睜眼的時候,云昭看見了坐在床邊的謝景墨。
“云昭,你嚇死我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辦?”話音落下,謝景墨一把將她抱住。
云昭沒有看錯,她看見了謝景墨眼底閃過的晶瑩。
那一晚,謝景墨將她抱的很緊,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松手。
那一刻,云昭覺得,自己跟謝景墨的感情,超越了愛情,他們有比親密關系更緊密的感情。
他們曾一起面對過生死。
這樣的感情,這輩子再也分不開了。
如今。
謝景墨依舊坐在了病榻邊,只不過他的溫柔,不再是給自己。
云昭默默退下。
營帳中,陳婷婷被哄著喝完了藥,她心中無比的甜蜜。
覺得自己在謝景墨的心里終于占據(jù)分量。
她羞澀的看了謝景墨一眼,身子往床榻里頭挪了挪,“景墨,軍營這樣大,晚上的風如野狼嘶吼,我一個人,怕極了?!?/p>
陳婷婷的眸子在燭火中顯得嬌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