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玄鐵鐐銬鎖死在徐毅手腕上的清脆聲響,如同敲響了喪鐘,清晰地傳遍了全場。
徐毅被宗門執(zhí)法隊,當(dāng)著數(shù)千名外門弟子的面,戴上玄鐵鐐銬押走的消息,好比一場席卷天地的十二級滅世颶風(fēng),在短短半日之內(nèi),便傳遍了整個天嵐宗外門,甚至倒灌回了他曾經(jīng)創(chuàng)造神話的雜役院。
那個剛剛還光芒萬丈,被譽為“雜役院千年第一天才”的名字,瞬間就被打入塵埃,與“竊賊”、“叛徒”這個最卑劣、最不齒的標(biāo)簽,死死地捆綁在了一起。
他的名聲,一落千丈,從云端墜入深淵,徹底爛了,臭了!
“我就說嘛!一個雜役廢物,怎么可能突然變得那么厲害!原來根子就是歪的,是個手腳不干凈的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前幾天還把他當(dāng)成奮斗的目標(biāo),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惡心!我呸!”
“盜采宗門戰(zhàn)略物資,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這下好了,他連去雷鳴絕域被雷劈死這種痛快的死法都沒有了,必定要被壓上執(zhí)法堂的‘神火煉魂柱’,連人帶魂,被活活煉成一捧飛灰!”
各種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的議論,甚囂塵上,將徐毅最后一絲尊嚴(yán),也踐踏得粉碎。
所有人都認(rèn)定,徐毅,完了。
這一次,是神仙難救。
他面臨的,是一個雙重絕殺之局。
其一,是趙仙月那來自內(nèi)門天驕的,帶著法力印記鐵證的盜礦指控。
此事一旦被執(zhí)法堂坐實,宗門鐵律之下,他最好的下場,也是被廢去全部修為,打斷四肢,像一條死狗一樣扔出宗門,任其自生自滅。
其二,即便他能僥幸從盜礦案中脫身,那個由林清羽在背后一手推動的,雷鳴絕域的死亡考核任務(wù),依舊像一把達(dá)摩克利斯之劍,懸在他的頭頂。
這兩重危機,好比一張精心編織,天羅地網(wǎng)般的絞索,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看不到任何一絲生路,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雜役院,那間破敗的木屋里。
王洋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傻了。
他那張肥胖的臉上,血色褪盡,嘴唇哆嗦著,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盜賊?
逸哥會是盜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徐毅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堅韌。
即便真做了,也一定有天大的苦衷!
更讓他心急如焚,肝膽俱裂的,是那個雷鳴絕域的任務(wù)。
無論哪一重危機,對現(xiàn)在的徐毅而言,都是致命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