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走進院子,將曹曉琴和曹小滿護在身后。
趙淑蘭看到他,不僅不怕,反而尖著聲音喊:“做什么做什么,你們欠糧不還,還有理了?”
“誰欠你家米了?你還要不要臉?”
“我怎么不要臉了?你敢說你們沒借我家米?”
“米是借了,但你后來讓曉芹曉月幫你納鞋底的事怎么不提?”
“我告訴你,三斤米頂多三十文錢,但是十二雙鞋底起碼也要三十六文錢,不是我們楚家欠你的,是你們趙家欠我們的!”
說著,他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趙淑蘭:
“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本就生的高壯,這一瞪眼,嚇得曹淑蘭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
怎么回事?
往常曹曉琴被人欺負(fù)的時候,楚蕭就跟死了一樣,根本不會出來幫腔。
今天不僅護犢子,腦子還這么靈光,說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趙大牛也瞪著眼睛。
“楚蕭,你少放臭屁,有什么證據(jù)說曹曉琴給我們家納了鞋底?”
“你想要什么證據(jù)?”殺氣洶涌而出,楚蕭猛地看向趙大牛,聲音冷厲,宛如九月飛霜。
趙大牛怔住了。
尤其看到楚蕭面目猙獰的樣子,仿佛他此時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被煙癮控制,能隨意欺辱的廢物。
許久,他有些心虛地朝趙淑蘭道:“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幾斤米咱們就當(dāng)個好人寬容他們幾天?!?/p>
“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做飯吧?”
村子里的人雖然窮,但還是重視名聲的。
趙淑蘭見兒子一個勁使眼色,知道再繼續(xù)攪和下去也不占理,便白了楚蕭一眼,惡狠狠往家里走。
等到趙淑蘭離開,趙大牛嬉皮笑臉地走到楚蕭面前,試探道:“先前還聽說你煙癮犯了,不在家待著,這是去哪玩啦?”
楚蕭看著他猥瑣的臉,只覺得惡心。
自從曹老爹死后,他沒少欺負(fù)原主。
甚至當(dāng)著他的面騷擾曉琴姐妹倆。
幸虧她倆機靈,每次都化險為夷,不然指不定這畜生和能做出什么。
楚蕭心里全是氣,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
“打獵去了。”
趙大牛差點笑出聲。
“打獵,你吹牛的吧?山里的兔子野雞比人都精,你這身子上炕都費勁,能跟上?”
他以為原主抽大煙,早被透支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