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并沒結(jié)束,何忠厚牢牢抓住尚揚的手又誠懇道。
“尚揚同志,何冰平日里不在我身邊,今日之事,對他是個教訓(xùn),對我也是個教育,適當(dāng)?shù)牟憣θ顺砷L有好處,一帆風(fēng)順的成就未必經(jīng)得起考驗,我身為長輩,還得謝謝你對何冰的批評指導(dǎo)啊…”
話音落下。
無疑是為本就懵懵的眾人疊加上一層凌亂。
他們剛才只看到尚揚在說話,說的什么并沒聽清,第一次開口還是何忠厚把聲音放大,等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在想剛剛究竟說了什么?
尚揚在電視上見過變臉,認為很奇特。
卻沒想到現(xiàn)實中的變臉,比電視里還要精彩,看到他這幅義正言辭的樣子,很難想象的到剛剛進來時是如何咄咄逼人,就連尚揚都要忘卻。
尷尬的松開手道:“不客氣…不客氣”
再讓他多說別的,沒辦法說出口,至少生性還沒有被磨到完全圓潤。
“叔!”
何種這次只說出一個字,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大,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扔在人群中,幾十號人目光看在自己身上,沒有丁點秘密可言,眼前的叔叔不僅僅是叔叔,更是他心中的信仰,從小到大都以為榜樣,父母一句話未必管用,叔叔說任何都是圣旨,而現(xiàn)在,他居然再說尚揚對,自己是被疏于管教的牲口。
“唰…”
何忠厚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警告一眼,隨后又笑道:“即使是個誤會,所有問題也說清,就不打擾了,告辭,你留步…”
他也覺得臉上掛不住,多停留一分鐘,臉上就灼熱一分,假如尚揚認識的不是楚強,哪怕是同級別同志,他也未必給面子,可偏偏是惹不起的存在。
說完,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
“領(lǐng)導(dǎo)!”
趙素梅見狀,登時開口,剛才開始談?wù)摵枚?,還要為自己評評理,討個公道,怎么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何忠厚咬咬牙,他不清楚為什么同是一家人,尚揚能把找到楚強,還能讓楚強指點,而趙素梅只會哭喪著臉,但清楚親戚也有遠近之分。
心中這個恨,你他媽跟楚強有關(guān)系,還招惹我?
沒回頭的冷漠道:“你的問題我知道,但我今天只是何冰的家長,并且…我認為尚揚同志做的也沒錯!”
他說完,終于邁步離去。
趙素梅石化在原地。
何冰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心中憋著火氣,覺得自己的信仰崩塌了,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心有不甘,可見叔叔已經(jīng)離開,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對抗,只能憋屈的跟在后方。
“何冰!”
尚揚忽然開口,所有的一切別人或許忘記,但是他沒忘,睚眥必報雖說從不屑與去做,但也不能如此輕易算了,悠悠道:“你還記得剛才說過什么?”
何冰背影一顫。
他說過什么?
說過太多太多:比如他能組建團隊,我今生不進入廣告業(yè)。
比如:半個小時之內(nèi)不乖乖道歉,我跪著走出公司。
背影顫抖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