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人員很快就端來了果汁,展蓮拉開隔簾接了過來,替曲橙調(diào)整好座椅角度,扶著吸管就往曲橙的嘴巴里送。
“不至于,我自己來就好?!?/p>
曲橙接過果汁,幾口便喝完了,蒼白的唇色也重新泛出了些許紅色。
展蓮這才算是稍稍舒了口氣。
又緩了一會兒,展蓮才小聲道:“真不知道你的團隊整天都在干什么,為什么會把自家老板的身體照顧得這么差?!?/p>
“不怪別人,那些補氣血的東西他們沒少弄,是我吃不下,沒有長期堅持。”
展蓮的抿了抿唇,才道:“哥哥你有時候真得很不乖,生病了也不肯喝藥,每次都要別人監(jiān)督你才喝!”
展蓮說的認真,曲橙也就聽著沒有搭話。
展蓮的嘴巴張合著,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像是某種低音樂器,纏著,繞著,又綿又柔。
這人又開始像當初那樣嘮叨了,他想。
這個人只有在他生病的時候才會這樣,話多得很。
但是有什么用呢?
看似最深情的往往最薄情,越是覺得不可能離開的那個人卻最先離開了。
一個信譽破產(chǎn)的人說出來的話,有什么可信度?
曲橙也曾去看過心里醫(yī)生,醫(yī)生說了一堆,大致意思就是他一直在刻意回避正常的需求,內(nèi)心缺愛,需要alpha的信息素滋養(yǎng),給出的建議也是鼓勵他多去跟alpha接觸。
最后對方還問:“你的夢都特定的對象嗎?還是雜亂無章的?”
曲橙沒有回答,也再也沒去過。
自己病癥出自哪里,曲橙心里再清楚不過。
夢漸漸退去,現(xiàn)實夾雜的無力感愈發(fā)明顯。
其實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自重逢以來
七日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