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沒忍住開口拆穿,“你要回家嗎?我記得你家離這邊并不是很順路?!?/p>
“去見一個朋友?!痹S如栩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的時間,“有點事要談?!?/p>
什么朋友,都快九點了還要去談事,這事非得今晚談不可嗎?
心里的占有欲悄然升起,我盯著許如栩一動不動,生怕自己眨個眼對方就隨之消失不見。
“談工作?”我追問道。
“不算?!痹S如栩回答的干凈利落,我又很難因此去判斷對方口中的不算到底算什么。
那算什么,不是工作就是個人私事,可許如栩平日里除了工作上必要的社交,也沒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就算是和要好的朋友,又要談?wù)撌裁此绞隆?/p>
我猜不到,我真的很想知道許如栩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我永遠猜不透他,所以我只能用最無力的方式,看著他,企圖讓他讀懂我的情緒。
只是他好像接收不到一般,又開口道了句別,說完,他就毫不留情朝著門邊走去。
可我卻不愿就此放他離開,直到他離開的這一刻,我才發(fā)覺我自己早已在心里嫉妒的發(fā)狂,因為我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許如栩這么晚還費心思去見一面,而我卻只是那個順路。
我不想在他那里,只能當順路看望的關(guān)系。
我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許如栩也隨之停下了腳步,他回過身看向我,開口問:“怎么了?”
“一定要今晚去嗎?”我看著他,聲音也隨之變得哀求了起來,“可是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p>
聽到這話,許如栩沒搭話,只是看著我的眼睛,像是在確認著什么。我讀不懂他心中的想法,只能緊緊拽著他,生怕他跑掉。
門鈴聲再度響起打斷了我們之間拉扯的局面,我不甘心地松開了他的手,而許如栩也隨之走向了門口,打開了門。
我別過頭,不再看他,因為我不想自己對著他到如此的份上,卻依然要被他拒絕,被他丟下。
哪怕他不愿接受我的挽留,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就此離開,還不如騙自己根本看不見為好,也好過自己要去接受這一切。
“班長?”門外的女生聲音響起,而這么稱呼的人除了柳嫣然我也想不到會是誰,我驚奇地順著門外的方向看去,卻見下一秒柳嫣然便進了家門,而許如栩從鞋柜里翻出了一雙新的拖鞋,放到了她的面前。
柳嫣然低聲道了句謝,接著拿著手中的水果和零食朝我走來,她向我打著招呼:“小穆,幾天沒見,這幾天太忙啦,所以沒能來看望你,今天下班一有空我就立馬趕來了,你這幾天好些了嗎?”
我這才意識到前幾日柳嫣然跟我要家里地址說來看望原來并不是客套,于是只能順著她的話點點頭,“好多了?!?/p>
說這話的同時,我用余光注意著許如栩的動向,只見他關(guān)上了房門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的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說起來,班長怎么在這里。”柳嫣然說著,湊近了我一些小聲問,“你倆是合租關(guān)系嗎?”
我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囫圇說道:“他剛好順路來看看我?!?/p>
柳嫣然點點頭,隨之目光又注意到了茶幾上我沒能吃完的蛋糕,接著她便看到了被我放在一旁的包裝袋logo,于是開口閑聊道“這家餐廳還挺貴的,之前我只跟著我爸媽蹭過,他們家也有外賣呀?”
“我也不太清楚?!蔽疑斐鍪职寻b袋蓋了蓋,“許如栩順路帶來給我的?!?/p>
“這樣啊?!绷倘粵]再追問,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問我要不要放到什么位置,我搖搖頭,說隨意就好。
許如栩一直默不作聲,在我倆交談的時候坐到了我身旁的沙發(fā)上,或許是當著柳嫣然的面他不好再說什么,于是一直保持著安靜,只是他不斷發(fā)出提示的手機卻在時刻提醒著我,他原本還有人要見。
“我可以隨意參觀下嗎?”柳嫣然望著四周,出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補充了句:“臥室就別去了,我平常比較懶沒怎么整理?!?/p>
柳嫣然朝我笑了笑說好,四處隨意地逛了逛,隨即也注意到了在走廊上的畫作。